苏醒嘴角弧线上翘,露出阳光般的微笑,和煦而近人,但是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威势,却让见惯上位者的朱美丽也难以适从,那种令人内心战粟的气场根本无法形容。
朱美丽知道瞒不过眼前英俊潇洒、温柔和煦,宛若邻家男孩的警察,脸色苍白,索性爬起来坐到桌前。
他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朱美丽不服气地瞥眼,望见面如玉盘的苏醒,朱红齿白,眉若利剑,目如星辰,不由心神荡漾,双颊潮红。
“我能补下妆吗?”朱美丽轻声温柔,红唇微启,纤长的睫毛颤动,妩媚动人,楚楚可怜。
久经房事,为人妇的她,在男人和金钱的滋润下,早已把摸出规律,有信心抓住男人的敏感地带,懂得如何诱惑男人,可谓后天妩媚到家。
可惜眼前少妇纵使风情万种,连忠贞不二的徐枫看到同乡如今模样也心猿意马,而苏醒屹然不动,心若磐石。
“请便。”苏醒难得绅士一回,笑容不变。
“多谢苏警官体量女子的爱美之心~”朱美丽眼眸闪动,黛色的眼线勾勒出的性感,宛若秋水划过心头。
“刺啦”
华丽的名牌手提包拉开,朱美丽一件件地取出化妆品,一次摆列在审问桌上,琳琅满目。
朱美丽双手灵活如双蝶展翅,来回蹁跹起舞,动作娴熟,通过一点点的补妆,不断增添她属于女人的那份美丽。
当年的土丫头,今日也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啊!
徐枫望着眼前的都市丽人,神色复杂,心中感慨万千,他认识眼前的贵妇人,巧合得是两人曾为两小无猜的儿时玩伴,总角之交,誓下稚嫩的誓言。
待我功成名就,许你嫁衣红霞。
只可惜,进入丰都这样的大都市之后,红尘大浪滔滔,洗练一颗又一颗的金沙,有人浮起有人沉,早已没有什么青梅等竹马......
但即便如此,昔日的情分和纯真还在,徐枫之前的失态,一是因为身为警察的正义感,生怕苏醒再次诬陷好人,二是因为苏醒附身后的后遗症,阴阳失衡,容易上火,三则是曾经的交情,她是他从前的那个小小青梅。
“阿雄刚逝世,你何以如此打扮?”苏醒看着朱美丽一点点化妆,轻声问道。
面对苏醒看似聊天般的问题,朱美丽的表情稍微一僵。
“难道你对你的丈夫一点感情都没有吗?按照常理,你不披麻守夜,也不该穿扮如此花哨吧......”苏醒语言一转,变得严厉而肃穆。
“这......”朱美丽蓦然一愣,随即应答道,“阿雄已经走了,但未亡人还要好好的活,要走出阴影和悲伤,我相信阿雄在天之灵,应该也不想我沉浸在痛苦中不能自拔。”
“再说,今天我是去见重要的客户。如今阿雄不在,小雄还小,整个家都要由我一个人独自支撑,容易吗我!”朱美丽说着,顺手抄起一片手帕拭去眼角的泪水。
徐枫看着心痛,想要开口安慰,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依然被苏醒禁声,只有旁观的权利。
“男客户吧。”苏醒别有韵味地说道,眼睛宛若翱翔在苍穹的雄鹰,犀利无比!
“是、是又怎么样!当今社会大部分的财富不都在男人手中吗,我见男客户怎么样!”朱美丽先是语顿,旋即抬起光洁的下巴说道。
“戴安娜的香水,伊丽莎白的口红,已经身上一套serlxyd的装束,这些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苏醒笑着问道。
“什、什么意思啊!”
“女人见情人或者老公的时候,会这样打扮。看来你见的男‘客户’不简单啊!”苏醒仍应风轻云淡地说道,仿佛在聊着天。
“我,我怎么知道!”朱美丽腆着脸,装做一脸无辜的模样。
苏醒笑容一收,面无表情,对朱美丽的装可怜无动于衷。
“徐枫~你可要相信我啊~”朱美丽将目光落到一直没有说话的徐枫身上,美艳的面靥上充满乞求和可怜。
“......”徐枫黑着脸,沉默不语,他接触的奢饰品不多,但也知道菲儿珍藏着一套,只有和他出来约会的时候才舍得穿的。
“我,我是装着去看阿雄最后一面,他今天要去火葬场,我穿的是他生平最喜欢的一套!”朱美丽还在狡辩。
苏醒无所谓的笑了笑,连自己的老公什么时候进火葬场都不知道,这样的妻子还能说什么。
而且,苏醒上面的问话,真是目的在于让徐枫放开心中的“芥蒂”,而非朱美丽,下面才是“正题”!
朱美丽,你曾经的纯真,那份发自内心的美丽去哪儿了?
徐枫心头在滴血,在为曾经的朱美丽哭泣,他接下来真的沉默不语,再无对朱美丽抱有任何恻隐之心。
“朱美丽,请问在阿雄的那晚,可有什么人来到你家做客?”苏醒开门见山的问道。
“做客?”朱美丽摇摇头说道,“没有,那晚阿雄要应酬,回来很晚,只有我和儿子小雄在家。”
“你确定?”苏醒露出别样的笑容,“我事先说了,撒谎对你没有好处哦!”
“我没有撒谎,不信你可以问小雄!”朱美丽生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