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辱宋家女的事情，的确是他该死。那一天，他去学琴，然后自己跑回来在房间里睡觉。他也没有说什么话，行为动作也没有什么异常，我就没有再继续管他。当天晚上，宋家就来人了。我当着宋妍跟她丈夫的面狠狠的打了他一顿，告诉宋妍，如果他们敢报警，不但我们的合同终止，我会永远不放过他们家和她家里的女儿。如果他们不说，我让利给他们，还有一些其他的好处。不出所料，宋妍答应了。我知道这样很无耻，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实在是不忍心送他去监狱。他还小啊。他还有大好的人生。如果他进了监狱他以后怎么办啊？他的名声就没了啊。这件事情就被我压下去了。”
“所以说，你对他吸毒的事情并不知情。”
“这个我是真的不清楚。”
“他还有没有欺辱过别的女孩子也同样被你们压下去了的？”
“这个？他高中的时候跟一个女孩子谈恋爱，女孩父母不同意，他一不开心就欺负了人家。除了这个就没有了，我保证。”
“这家人的家庭住址，联系方式有吗？”
“联系方式有，住址没有，当时我们让他们全家搬走了。”陈老爷子说这些的时候表情很不自然，很羞愧。
“好的，今天就先聊到这里，我们先回去。还请老爷子你认真想一下有谁是可能提供给他赌资的人，这个很关键。还有，你们帮他摆平的事情的人还有联系方式提供一下。如果有了线索，请打电话给我们。告辞。”
“他这个人还真是双标啊，他孙子的命是命，别人的就不是了？别人也是父母好不容易养大的。还怕毁了他的美好生活，他的名声，那人家女孩子一生都被他这个混球毁了，这真的是该死。”在他们回去的路上，陈卓终于忍不住了
“老陈，你的情绪控制一下，我们是警察。”林湛一如既往的冷淡开口，好像没有什么事能让他的情绪有所波动。
陈卓一下子泄了气，不再讲话。警察这个词是无限光荣的，但是，在某些时刻，也是枷锁。就算你知道死者是个该死的混球，但是你必须“帮他”找到凶手，即使凶手可能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