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朝颂看着他,有些意外,她一边拿来医药箱一边说:“看起来是段不为人知的经历呢。”
冷暮歌不在意地笑了笑:“是啊。”
“手给我一下。”
“怎么了?”他举起手腕,才发现上面衣服上多了一片红色。
“什么时候受的伤?”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毕竟你是为了救我受的伤,给你包扎一下吧。”言朝颂把他袖子挽起来,露出胳膊,“受伤了都不知道,还想一个人过?这样谁来照顾你?”
这话似乎勾起了冷暮歌的某个回忆,他低着脑袋,任由她给她消毒,止血,包扎。
“豪门权贵,也不见得像外表看起来那么光彩。”她说,“于我来说,倒不如过得简单一点,何必拼破了脑袋也要挤进去追求那些东西?”
冷暮歌听到这话,明显地愣了一下。
“若是执念太深……又该如何?”许久,他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传来。
言朝颂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但很快,又继续为他包扎:“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她说完这话,又自嘲地笑了一下,也许就像他一样,是她命里不该有的东西,像现在这样,能和他共处一室,能为他包扎,能和他说说话,就该知足了吧。
她……也不该祈求那么多了。
冷暮歌沉闷了一下:“说得也对。”
她剪下纱布,为他缠好:“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