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麒麟沐浴完毕,正在享用侍女准备的简单晚膳。
肉是战死的马匹马肉,玉麒麟吃了几口,望着侍奉自己沐浴进食的侍女,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那肤色健康、有些粗手大脚,但颜色美丽的少女伏地回禀:“奴婢麂贱,是东山国主象东送给主人的女奴,蚌珠姐姐不在,猫萝大奶奶就派了奴婢照顾主人起居的差事。”
玉麒麟恍惚想起来了,当日“汝水”会盟公选龙头,自己帮助“老大哥”象东胜选,象东为了酬谢自己这个“忘年交”,赠送了不少漂亮火辣的女奴,眼前这麂贱就是其中的佼佼者,自己当夜酒醉,还训斥了她几句来着。
不紧不慢吃着饭,玉麒麟一身白色长衫,系带松垮地打了个结,湿漉漉的黑色长发,随意披散两肩,脸上带着沐浴后特有的天然红晕,乌黑星眸灼灼有神,令麂贱不敢直视。
“不错,秀色可餐,看着你吃饭,爷胃口也好了许多。”玉麒麟笑着。
麂贱脸红红的,局促不安地低声应:“主人说笑了,奴婢丑的很……”
未等她说完,玉麒麟已猛地将她按倒在了竹席上。
随着声声呻吟,男女的衣衫,一件件飞了出去,散落满地……
云沉风恶,雪掩丘原。
“汝水”河畔,昨天两军恶战了半日的河畔丘原,经过漫漫长夜,积雪又重新覆盖大地,掩盖了许多战事遗痕,乍看之下,仿佛不曾经历过恶战一般。
埋锅烧煮,饱嚼干粮,炊烟袅袅将尽,战旗猎猎生风。
嚼罢了干粮,喂罢了战马,整备好衣甲、军械、马具,每一个战士在手、脚上都抹上特别调制的手脂,脸上、脖项等暴露部位都要涂上以旱獭油为主配制的面油,以抵御寒冬里刺骨的风寒,在冬天里冲锋陷阵,防寒风和防冻伤是第一要务。
伤势较重者皆留守营中,义渠三万五千铁骑出营列阵,准备今日与“监卫军”决死一战。
按照常理,该是两军结阵而出,双方同时开进,相隔里许,互相发动多轮冲锋,决胜当场。
玉麒麟内罩锁子网甲,外披鱼鳞甲,头上戴的铁胄还有一个怪异狰狞的护鼻,脖项也围了一圈内衬牛皮的围脖网甲,一把“尊神刀”横在鞍前,高踞于战马上,战马“白龙”银白如雪的毛色,与身后时时随风翻卷的火红披风相映,如同雪地中的熊熊烈焰。
列队完毕,全军肃然,马蹄声由杂沓转为沉寂,除了北风掠过原野的呼啸,就是偶尔有几声战马的嘶鸣。
蓦然,号角凄厉长鸣,玉麒麟长刀斜指,胯下战马已经电驰而出,一马当先。身后马青率同“天策军”,如同烈火怒潮一般席卷狂飙,驰过雪原。
“流云军团”中的猫萝,狼牙棒往下一挥,女军也如暴风骤雨般纵骑而出。
“战斧军团”也是不甘示弱,斧兵们以娴熟的进攻队形驰走,快走步、轻快步、快步、快跑,步法变换犹如行云流水,契合着一种奇妙的节奏。
流云旗如火飞扬,战斧旗如水沉肃,众多兵将飙过积雪覆盖的丘原,去势犹如离弦之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