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军此时可不是进犯颍川时那样的意气风发了,那些强抓来的民壮都已星散,都跑回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去了。
赤虎手里现在就剩下嫡系的白衣军部队两万多,不过这支强悍武装就是赤虎的脊梁骨,只要有他们在一天,赤虎仍然保持着相当强的信心,期待卷土重来,东山再起。
急于追歼赤虎的鸵叛领军急行,气势汹汹地向着安丰扑去。
鸵叛一心想干一件大事,那就是把赤虎这老小子拉下马,由他来做安丰郡守,辖制亡父旧地。
因此,鸵叛一门心思盯住赤虎,循着那些踪迹埋头猛追,棒打落水狗。
鸵叛清楚,赤虎先走好几天,正常情况等自己追到“安风城”,对方必定躲进元北城好几天了,而且防御部署肯定已经完成,这时进攻,怕是得用上奇袭才行,得挑选些能攀援的骁勇蛮军伺机奇袭,若是一味强攻怕是毫无用处。
赤虎白衣军退出颍川,行军速度明显加快,归心似箭,现在好象只有安丰才是他们可以信赖的窝了。
这日,赤虎等已经遥遥望见易守难攻的“安风”轮廓了。众人心中那种喜悦中带着苦涩,高兴中带着悲哀的心情,真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转过一个山角,郡治上飘扬的旗帜也可以看得比较清楚了。
赤虎眯了一双眼睛眺望,猛然间如遭电亟,浑身都颤抖起来。蝈尧、鸭俏其实只落后几个马身而已,离得并不远,郡守大人一出现异常,他们俩已经发现了。
这时也顾不得什么擅专之罪了,蝈尧先迅速传达郡守军令,全军原地歇息!
等二人赶到,马上的赤虎已经平静了许多。
鸭俏疑惑地问道:“郡守大人,你怎么了?”
“二位先生,你们看看安风城头上的旗帜是不是我们的?”
赤虎这话让两个文人心里一激灵,莫名其妙地觉得冷入骨髓。鸭俏会意,策马向前行了几步,手搭凉棚,观望之下,惊骇失声:“是西凉的‘烙貉部队’和‘金城卫’军旗!城头戒备森严,不能再靠近了。”
蝈尧苦笑道:“是玉岗来了!这位退居幕后的大宗师,在儿子玉麒麟生死存亡一刻还是出手了!”
赤虎仰天一叹:“难道真是天亡我?难道真是天要亡我?”
老巢郡治既然失守,安丰其它等地也绝不可能幸而独存,他的根基已经全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