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飞远和王欢又在义庄等了一会儿,小胖子实在是熬不住了,涂飞远哪里是那种肯耐下性子等人的主?他抓耳挠腮地就开始不安分了,“我看今天他们可能不来了,我们能不能明天再来?”
王欢不理他。
“要不我们出去吃点夜宵?”涂飞远试探着道。
“你有本事就去,我保证不拦着。”王欢轻描淡写地道。
涂飞远悻悻地道,“我又没说逃走,只是说才出去吃点夜宵而已。这么好的夜色,要是弄一碗热腾腾的小馄饨当夜宵。或者弄些糕点,沏上一壶好茶……”
“哼,你要的这些,很快就有人送来的。而且比你要求的好十倍。”王欢淡淡地道。
“还有这种事?”涂飞远一脸不信,可惜,他后来还是信了。
因为之过了大概一刻钟之后,义庄外面灯光大盛,人来人往。
义庄外面几十丈方圆,不但被人彻底打扫干净,还被人用最柔软的地毯铺了厚厚的一层。连上面也用兽皮搭起了巨大的凉棚。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人,又是洒水扫地,又是搬桌子搬椅子。桌上摆满了各色小吃,前面甚至搭起了看台,有人在台上表演歌舞。
四周更是燃起了巨大的蜡炬,数十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人打扫完毕之后,卑微地匍匐在地上,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某种怪异的面具。
涂飞远看到这些人差点惊得合不拢嘴,因为这匍匐地上的数十个面具长袍的人赫然都是金丹期修士,更有几人已经是金丹后期的四象境界。这些古怪的金丹期修士竟然匍匐在地,态度虔诚,显然是在用一种古老而崇高的礼仪跪拜迎接。以金丹期高手为奴,这等气派已然不输任何一个大宗派,只是不知这些修士的主人是谁。
王欢却丝毫不为所动,迈步向中间走去。她显然知道这是些什么人,也知道他们为何会如此,全因为巨大凉棚中间坐着的那个人。
那是一个非常奇怪的人,因为任何人都看不出他的年龄,甚至看不出他的性别。他的服饰镶满了各色珠宝,华贵得令人咋舌,两只大袖的长度几乎垂到地面。一头长长的黑没有束起,柔顺地垂着,这让他那张俊美的脸显得更加中性化,简直男女莫辨。
看到王欢,这个人的眼睛顿时一亮,嘴角弯起了一道很好看的弧线,点头道,“王姑娘,一别数年,近来应无恙。”他一开口才暴露他的性别,竟然是非常有磁性的男声,语调间似乎还有着某种特别的韵律。
王欢也微微点头道,“能让巫主记挂,又怎敢抱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