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书生喝了药后,脸色渐渐恢复正常。他半靠在床上,闭目养神。黑衣侍卫在旁边着,青衣侍卫则去村里寻找投宿的地方。
文丹溪看了看日头,便去准备午饭。几人都有些苦夏,文丹溪便做了凉面,再用蒜泥和麻油拌好,加加上用开水焯的炔耍錾弦恍┫富乒纤浚云鹄从炙谖薇取
李冰雁往堂屋看了一眼,问道:“那几人的饭食怎么办?”
文丹溪道:“别管他们,不然又该怀疑我们下毒了。”李冰雁笑了笑,知道她还是在生刚才的气。
两人正吃着,听见大门又绑绑的被敲响了。雪松放下碗,迈着小短腿蹬蹬的跑去开门。
“黑叔叔,你来了。”
文丹溪听到雪松的招呼声,不禁有些诧异,也忙从厨房赶了出来。
就见贺黑子和刀疤脸一左一右馋着郭大江,两人一见了文丹溪一齐露出白森森的牙憨笑道:“文大夫,我三哥说他又不舒服了,俺俩特地带他来瞧瞧。”贺黑子说完不忘捅捅中间的郭大江,郭大江也急忙回过神来,接道:“嗯,是不舒服。”
文丹溪看了看郭大江,见他面色红润精气十足,并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她也没有当面揭穿,微微一笑道:“来,你们快进来吧。”说着就领着三人进堂屋。文家的堂屋本来不小,平常时候,站了十几个人也不显局促,可今天不知是不是错觉,却觉得意外的拥挤。六个男人大眼瞪小眼,气氛多少有些诡异。
刀疤脸脸上疤痕耸动,他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的问道:“我说这几位兄弟,你们是哪条道上混的?”
那青衣侍卫拱拱手说道:“我家公子是在外游学的学子,正要回并州老家。”
“哦,是吗?”刀疤脸显然不信。说着那一双眼睛肆无忌惮的将那位白衣书生打量了几遍。这人跟秦元差不多,在他的认知中,一直觉得小白脸都没安什么好心眼。因此他对这几人也没什么好感。
郭大江瞪了一眼刀疤脸,笑着向三人拱手道:“我这位兄弟说话粗鲁,还望三位不要介意。”
白衣书生嘴角含笑,迅速打量了一眼三人,自我介绍道:“在下宋一堂,请位几位是?”
刀疤脸抬抬下巴抢答道:“俺们都是雁鸣山上的,听说过不?”
“久仰大名。”宋一堂脸上带笑。说完,他又转身对着两个侍卫说道:“我们也该回去休息了。”说着三人拱拱手一齐离去。
他们一走,刀疤脸就忍不住大发议论:“我总觉着这三人好怪异。你看到那个白面书生没,别看他装出一副斯文相,可绝不是善茬。”
贺黑子安抚他:“咱们管他呢,咱俩可是来给老四看病的。”
刀疤脸只得先放下这个话题:“嘿嘿,对对。文大夫你看看我四哥到底怎样。”
文丹溪随口说道:“刀口恢复得怎样,天热,小心别发火了。”
郭大江一听她说肚上的刀口,不由自主的抚上肚子连声说道:“没事没事。都好了,就是那啥,吃饭没胃口。”
刀疤脸又跟着插话道:“是啊是啊,不但四哥没胃口,我们都也都吃不下饭,特别是大哥……唉,他这次是真的吃不香睡不好了。”说着,他偷眼观瞧文丹溪的反应。
文丹溪抿嘴一笑道:“这叫苦夏,大伙都一样。天一转凉就好了。”
刀疤脸频频示意贺黑子,贺黑子此时也没有良策,只装作不知。三人看样子又都没吃饭,文丹溪只好又让人去擀了面,给他们做了半盆凉面端上来。
文丹溪看着三人狼吞虎咽,不厚道的笑问道:“我看你们的胃口不是挺好吗?”
“啊——”
三人闻言连忙放慢了吃面的动作,贺黑子还装模作样的摸摸肚子叹道:“唉,这么多,差点吃不下——不过,倒掉怪可惜的,还是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