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吃到炸泥鳅时,不由得一脸惊叹:“没想到这泥鳅竟然这么好吃,我们山下的池塘里到处到是。上次高胖子做的难吃死了,还碜牙”
贺黑子也接道:“嗯嗯,还有这河蚌也是到处都有。”
“哼,上次我捉了几条大鱼拿到伙房去做,腥不拉叽的。“
……
两个吃货热烈地交流着关于吃的心得,越说越来劲。把刚才的那点不快都抛到爪哇国去了。
秦元转头看向文丹溪:“文大夫这泥鳅你是怎么做的?这么好吃?”
文丹溪笑着将步骤告诉他:“捉回来后先放清水里养两天,中间不停换水,然后再滴几滴油到水里使其将肚内泥沙彻底吐干净,最后再倒入白酒进去……”秦元问,文丹溪回答,陈信在一旁一字不落的听着,他突然觉得就这么听她说话也是一种享受。
他们吃过晚饭后,天还没黑透,村民们三三两两的过来治伤,大多都是些伤得不太严重的。
众人挤在院里议论纷纷。
“哎呀,你去到方家了吗?方大山被马匪堪死了,可怜的孩子,造孽哟。”
“去了,大山他们可是为了保护咱们村死的,以后咱们得多帮帮他们家。”
“那是肯定的,唉……”
“还有王家的。”
……
文丹溪挨个给这些人看完病,大部分人完事后惦记着家里都赶紧回去了,也有少数几个跟文家较好的妇人留了下来跟李冰雁拉家常。
陈信早就自觉的躲到后院乘凉去了。刀疤脸原本也想凑上去,硬被有点眼色的贺黑子拽走了,看大哥这架势八成是想凑上去跟文丹溪说话,他们瞎凑什么热闹啊。
等到文丹溪收拾完毕,天已经黑透了。李冰雁和几个妇人在她房间里说话,屋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拨亮油灯,坐下来开始补衣服。她刚穿到这里时也不太会补衣服,后来,跟村里的大婶大嫂们学学也就会了。现在缝出来的衣服倒也像模像样的。
陈信在后院坐了一会儿后,便磨磨蹭蹭的进了堂屋,进来时嘴里还故意说道:“后院的蚊子真多,咬死我了。”
文丹溪咬了一下线头,继续做着手头的活计。陈信又往前凑了凑,他这才发现,她缝的竟是自己的衣裳。蓦地,他的心底涌起一股暖流。他傻呵呵的看着她,也不说话。
文丹溪正在想着怎么开口跟他谈判,一抬头便看到他这副傻样子。顿时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陈信如梦初醒一般,连忙拣了个凳子坐下。
文丹溪想了一会儿,最后决定开山见山算了。
她一边缝衣裳一边说道:“我会医术又识字,厨艺也不错,上山后可以帮你们做不少事。”
陈信听了闷声答道:“这么都有些人做,用不着你。”
文丹溪又接着说道:“我们这些女子虽不能上阵杀敌,但缝缝补补种地养鸡什么的都可以干,可不算吃闲饭。”
陈信听了有些气闷,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吃闲饭?他不由得扬声说道:“我们山上啥人都不缺,厨子,裁缝,农夫要啥人有啥人。谁让你干这些?”
文丹溪一脸郁闷:“那你说,你们到底缺啥人才?”她本以为自己算是奇货可居,不料人家根本不这么看。
陈信揉揉额头,吭哧了半天,才小声而又心虚的说道:“眼下倒有一个位置最缺人,找了很多时间也没合适的。”
文丹溪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忙问道:“是什么位置?”她想好了,无论这个位置是做什么的,她一定要忽悠对方相信自己能干好。
陈信伸手摸摸脖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傻笑道:“我、缺一个媳妇儿。”
文丹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