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丹溪听罢, 觉得很是受用。她听多了古代男人“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之类的歪论腐调, 心里多少有些担心陈信会受到影响。此时却觉得无比的窝心。
她挽住他的胳膊笑道:“你放心好了,我绝不会让你左右为难的。你的几个弟兄也都是好样的。还有我和二弟就是争论了几句并没有吵起来。”陈信听完这话, 才算放下心来。
他顺势揽住她的腰,陪着她慢慢在花园里散步。文丹溪想了一会儿,便把秦元劝她的那番话,稍稍改动了一下说给陈信听。
陈信听罢,沉思良久,最后说道:“二弟的话的确很有道理。我也想通了,我一定要好好的干, 多招兵, 多打下几座城池,以免将来……”话说到半截,他戛然而止。文丹溪也没再追问。其实陈信想说的是,以免将来那姓宋的势力比他大, 对文丹溪起了歹心。这些是韩师爷委婉的告诉他的话, 他听了当时就腾地一下跳了起来,很快就下了决心要去攻打秦州霸州。秦元见此情形,不得不佩服韩师爷的老谋深算,一击即中。俗话说的好,打蛇打七寸,刺□□软肋。文丹溪便是陈信的软肋,韩师爷这一番话顶上旁人多少苦口婆心的劝说!
接下来的几日, 陈信再也没闹过一点情绪,每天兢兢业业的去校场操练士兵。秦元则在准备粮草兵器。就在他们厉兵秣马、积极备战之时。京城发生了一件震憾天下的大事——十月初十,中州贼寇刘福通率领十万大军攻入京城,各路勤王兵未至,景宗皇帝万分绝望之下最终自焚于宫中。刘福通建立大魏政权,自称魏王,建都安陵,改元建封。接着江南李吉建立南汉,自称汉王,建都应天。这是两股最大的义军,其他的如赵王,韩王等等各种大小政权数不胜数。整个大梁乱的像一锅粥一样。一直对中原虎视眈眈的东虏自然不会无动于衷,在建元十年的十月中旬,东虏兵分四路,分别向青州、渭州、秦州、蓟州进攻。其他的南下打秋风的零散骑兵更是数不胜数。
秦元得到消息,当下和陈信等人商量决定,他们将在明日四更天出发,分两路进兵秦州和霸州。陈信带着贺黑子和韩师爷,带领两万大军悄悄开拔秦州,刀疤脸和洪大胡子则带领三万士兵开拔霸州。秦元照例留守易州。众人分派好任务后各自回屋歇息。一回到家,陈信便目不转睛的盯着文丹溪,心中是万分的难舍。这一去不知多久才能回来,想到此,陈信心里就像被猫爪子抓了一样。
文丹溪在屋里走来走去,亲自给他打点行装。陈信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他意味深长的暗示道:“丹溪,我明早就要走了。”
“嗯,你一定要小心保重,注意不要喝酒,别着了凉。”
陈信挠了一下腮帮子,眼睛一眨,顿时计上心来:“丹溪,你帮我查查有没有生病。”
文丹溪停下手上的动作,抓过他的手腕细细号了一下脉搏,什么毛病也没有。陈信趁机往她身上蹭,文丹溪此时已经察觉到这家伙居心叵测。她轻轻推了他一把,陈信趁机抓住她的手使劲往怀里一带。两只咸猪手开始上下其手,乱摸一气。文丹溪略略挣扎一下:“天色还早呢,我收拾完行李再说。”
陈信喘着气说道:“不早了,就一夜了。我说不定要一个多月才能回来。丹溪,你就给我吧……”说到后面,他竟像一个无赖的孩子一样撒起娇来。文丹溪身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陈信越发得寸进尺,一只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急切的摸索着。文丹溪放弃了挣扎,半闭着双眼任他为所欲为。陈信脸上带着奸计得逞的贼笑,弯身横抱起她,急不可耐的钻入帐子……
不多一会儿,帐子里便传来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和男子粗重的喘息声和低吼声。
……极致的欢乐之后,陈信喘着气,蹙着眉头说道:“丹溪,这一个多月我可怎么过?我夜里不抱着你就睡不安稳。”
文丹溪伸出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胸脯:“你没遇到我的那二十多年怎么能过了?嘴越来越滑了。”
“可是……那是因为我还没尝到甜头啊。”陈信撅着嘴,肚里仍在寻思着方才的问题。
就在这时,门上传来几声犹豫的敲门声。
“谁?什么事?”
门外传来壮丫怯怯的声音:“将军,夫人,五将军在外头叫将军去飘香楼赴宴。”
“哦,知道了。”陈信啪的一拍脑袋叫道:“我都忘了还有这事了。”
说完,他赤溜溜的跳下床来,一边穿衣一边问床上的文丹溪:“媳妇儿,你去不去?”
文丹溪声音绵软的答道:“不去了,你们好好喝吧。这是最后一次,到了军营绝对不能喝酒。”
陈信爽快的答道:“晓得了。”他一边答话一边从地上捡起外裳。结果竟抖落出一件绣着芙蓉花的青色肚兜。他怔了一下,咧咧嘴,贼兮兮的笑了。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然后又贼眉贼眼的看了看帐子里拥被而眠的文丹溪,悄悄的将肚兜揣进了怀里。
装好后,他多少有些心虚,清清嗓子问道:“丹溪,你不起来吃饭吗?”
文丹溪打个呵欠轻哼了一声:“你去吧,我一会儿就起来。”
陈信嘿嘿笑着,拔脚溜走了。
守在门外的壮丫看着陈信那种神色,总觉得有一种诡异的感觉,但诡异在哪儿她又说不出来。
陈信没走几步刚好迎面碰上李冰雁和两个孩子。
陈信笑呵呵的上前打招呼,弯下腰一手抱起一个孩子,和颜悦色的哄道:“好孩子,快叫姑父。”
“姑父。”两个豆丁一齐小声叫道。
陈信的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响亮的答应道:“哎哎,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