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叹气声有点大,皇后听到了,她看着冷潇,问道:“你是否认为本宫有些过分关心她了?觉得本宫拧不清?”
冷潇想了想,“只是觉得母后实在没必要去看她。”
“是的,如果本宫没受过那些痛苦,或许如今看她失宠快死了,还会觉得心里痛快呢,”皇后眸色渐渐地凝了起来,深夜里,辗转反侧,怎么都没办法睡着那种痛苦煎熬,如今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心头一阵阵地冷,“但其实深思一下便可知道,这件事情里,错的人到底是谁?本宫那无数个煎熬的日日夜夜,全是她造成的吗?”
冷潇微怔,“母后,您之前不是说过……”
“是,”皇后眼底还是慢慢地浮起了一层痛色,“是说过放下了,只当这个皇后,替他管好后宫,不做其他想法,但往日没放下的时候呢?每一日的痛,像针扎似地,无一刻能停下来,你必定不了解,因为如今太子只有你一人,等日后他身边多几个人的时候,那么我昔日受过的,你也要承受的,除非你不爱他。”
冷潇飞快地瞧了她一眼,所以,她一直没能张口说的话,就是替南宫翼天找良媛的事吗?
“冷潇,我们是女子,都是一样的,所以本宫说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因为我们是同类,不管你再清醒再理智,都避免不了,当日本宫不是盛宠,也一样难受,更何况盛宠之下的惠贵妃呢?本宫不是假仁假义,或者是真这么仁慈,其实本宫对她肯定是有怨恨的,但更该怨恨的难道不是……”
她的话止住了,她是皇后,说不出埋怨皇帝夫君的话,那是大逆不道的,不是一个合格皇后可以说的话。
“冷潇,其实你应该明白本宫,你之前分明都预知后果,也还是把惠贵妃胎儿的事说出来,你明白吗?就是这种心情。”皇后像是极力要找人认同似的,很急切地看着冷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