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州城中央,一座恢弘而古老的九层楼阁中。
这里正是华州府,一众州官办公的地方。
第六层,陈敬之沉着脸望着陈不怀,要不是独子,估计他杀了儿子的心都有了。
陪不好掌御史也就算了,评估师令牌还被一个女子‘抢’了去。
还想趁掌御史不在,杀人夺宝,结果人又没杀成,还损失了几个忠心小弟。
如果仅仅是这样,陈敬之借着州府主的身份,还能摆平。
但杀一个准评估师,这可是触碰西楚王朝的逆鳞。
谁不知道这一切都是现任楚王编制的官员?
所以三年来,他都没有听说过有人对评估师岀手过。
或许有,但估计坟头草都长得三米高了。
陈不怀被父亲骂得狗血淋头,他倔强的说:“爹,当时我也是一时脑冲血。何况,谁知道她一个名不经传的女子背后有大能!”
“爹,你是不知道,我差点得手了。可是,在那贱婢的身后突然岀现了一个高大的剑修,高有七米左右。”
陈敬之气的吐血,咬牙切齿痛恨喝道:“混蛋!事到如今,你还敢骗我!这西楚王朝,有什么人的身高有七米的?你吗?你啥也不是!”
“爹,我真的没有骗您……”
“够了!”
陈敬之伸手阻止了他的废话连篇。
有这个时间,还是想想怎么样处理收尾工作吧!
陈敬之心中暗自后悔,当初就不应该让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去充当掌御史的向导。
也怪自己的贪心,对评估师令牌太过执着。
本想着自己的儿子拿到令牌后,不但能谋取大量的灵石,也方便卖人情给华州的各大家族。
作为一名评估师,王权特许。
到时候,不少大家族都会求他通融一下,将自家的优秀天才送到中州求道。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如水月镜花。
………
这时。
门外传来一道焦急声。
“府主,掌御史已到了一楼。”
“什么?”
陈敬之心中慌张,失声惊叫。
他转头望向陈不怀,说:“你现在跪下,为父待会亲手打你!记住,无论如何,也要求得掌御史的原谅。”
“如果,他不原谅你的过错。那么,他回到中州之时,也就是你断天的那一天!”
陈不怀脸色苍白,说:“爹,他就一个掌御史,难道还敢得罪一州之长?”
“一州之长?在华州这里,山高皇帝远,确实很威风。可是,那也仅仅是在华州罢了。至于,他掌御史是司隶府的重要官员,又姓项,不给我面子又有何妨?”
“爹,既然这样,要不要…”
说着,陈不怀作了划脖子的动作。
他的意思是,杀了掌御史。
陈敬之只觉得眼皮猛跳,严重怀疑他到底是不是自己亲生的。
先是谋杀评估师不成,现在又想杀掌御史。
他再也忍不住跳起来,一巴掌打向陈不怀。
“混帐东西!你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杀杀杀…你怎么不把自己给杀了?”
地上,陈不怀抚着红红的脸,忍着疼不敢说话了。
此时此刻,他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多么的愚蠢。
“陈大人,好一个大义灭亲啊!”
“本官刚到,就看见这般情境,这是怎么了?”
项子言拍拍手掌,走了进来。
而几个女侍卫形影不离的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