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急行,不知过了多少座山,行了多少里地,整片地域的生机越来越旺盛,不像之前那样昏沉。
路上申马和齐祸水见到了许多往日里根本无法想象的画面。
他们看到一艘艘青铜战船从天际处驶来,上面遍布刀枪剑戟等痕迹,侵染了万古难化的鲜血,整个船体如同破碎的瓷器粘合在一起,诡异至极。
还有一支支军队在行军,气息恐怖。士兵脸色铁青,獠牙外露,但是目光无神,有的缺手,有的缺脚,甚至有的连脑袋少了一半,分明是一具具尸体。
天际间隐隐约约还有一条河流,从不知名处流淌而下,河水呈血红色,偶尔还会浮出一具具白骨,发出诡异的吼声。
除此之外,这片地域还有一些古老的遗迹,断壁残垣,里面矗立着一座座山峦雕刻而成的巨大石像,与山一样高,庄严神圣,与申马之前遇到的石像十分相似。
“嘶!”
“无量寿马!”
申马和齐祸水不敢喘息,小心翼翼的避过了这些诡异的东西,实在难以难以想象北域大地还有如此恐怖的地方。
半个月后,一人一马有惊无险的闯过一个个险地,身上多多少少带着一些伤痕,连雷劫都劈不烂的黑袍竟然出现了一道道裂口,可想而知他们遇到了多少凶险。
“你看,那边有个谷口!”齐祸水欣喜道,多日来的磨砺让她少了一点青涩,多了几许英气。
这片地区周围层峦叠嶂,高峰耸立,一眼望不到边。突然之间出现一个山谷口,那里光芒四射,比起周边的环境明亮了许多。
“走!”
一人一马快速的跑了过来,“啵”的一声,他们仿佛从水泡中挤了出来。一道炽烈的光芒闪过,他们眼睛一睁一闭,出现在一片空旷的大地上。
这里漫天都是沙尘,只有一些光秃秃的石山零星的点缀在无垠的地平线上,大地都是赤褐色,像是染上了鲜血。
这是一片不毛之地,没看到一点人烟,干枯的荒草随风摆动,连一颗树都见不到,一派死气沉沉。
“这是?!北域!我们又回来了!”齐祸水笑颜如花,兴奋的跑了出去,煽动雷光翅膀,像是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让万花都暗淡了颜色。
申马十分开心,笑的咧开了嘴,历经千难万险,终于走出了那个诡异之地。
只是当他回头一看,他的的面色,一刹那间变成灰色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那个谷口不见了!
险峻的高峰也消失了!
之前经历的一切仿佛是一场梦!
“无量…逗我玩呢!?”
申马小心谨慎朝后面走了过去,一步、两步、三步,没有任何变化,他并没有回到原先的那个险地。
“丫鬟,快过来看看,别飞了!刚才那个地方不见了!”他大声喊道。
齐祸水回头一看,也呆住了,一下子就窜了过来,左看右望,但是并没有找出一点端倪,道:
“我们之前不会是一场梦吧!”
“不可能,你看这是什么?”申马取出了那株血红小红,依旧散发着炽热的血气,令人通体舒泰。
“不管了,本姑娘再也不想回到那个鬼地方,消失了也好。”齐祸水对那诡异的地方仍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