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意大利回来之后,王金和安娜回归工作,而葛洛瑞和奥纳交给了罗伯特爵士特别推荐的女仆来照顾,一年下来早就和克劳夫夫妇一家很熟悉了。一切似乎如常,即使7月份威尔士亲王与戴安娜王妃的世纪婚礼也没有对王金一家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到了十月底,王金谈下了格朗宁公司的收购,小罗伯特爵士一度对他十分警惕,但是万圣节前夜老罗伯特爵士特意宴请了王金一家,饭后把王金和儿子叫到了书房,密谈了近两个小时,出来之后小罗伯特爵士对王金的态度大有好转,甚至主动向奥纳和葛洛瑞送上老罗伯特爵士特意准备的高级糖果和巧克力。
王金一家回到切尔西的别墅后,安娜不由问了一下,王金解释了当时的情况:“这还得从当年在香江的时候说起。我12岁跟着父亲到香江,我父亲曾经是一位道士,和你们这里传说中的巫师有点像,严格来说更像是教堂的牧师。我12岁正好是1966年,那时候华夏出现一次反封建迷信的政治运动,就好像英国议会决定推翻女王、贵族和教会一样。我的父亲据说是梦到了我的曾爷爷,收到了预警,还从我家老宅一个隐秘的房间取了一些东西,变卖了房子就带着我跑到了香江,没多久,我父亲之前的道观就被推倒了,我们家的房子因为卖了倒是保住了,卖房子的钱也是我们到香江的启动资本。”
王金抱着奥纳,忍不住叹了口气,安娜和奥纳都认真听着,而玩累了的葛洛瑞已经在安娜怀中睡着了。
“我们到香江之后,我父亲继续当道士,他的水平不错,逐渐有了点名气,罗伯特爵士当时到香江做生意,一直不太顺利,就听说了我父亲的名声,邀请他到公司帮忙看了一下,公司也有了起色,我父亲和罗伯特爵士就这样有了交情,不过我父亲身子逐渐变差,临死前他把我托付给了罗伯特爵士,后来罗伯特爵士干脆认我做了教子——尽管我并不信教,但是这是当时最好的选择。我父亲临死前把从老家带来的东西都给了我,他没让我学他的本事,他说他之所以早逝,就是因为强行使用了他负担不了的力量,所以希望我能够跟着罗伯特爵士好好学习经营,如果我的孩子或者后代能够学习这些,自然会在碰到这些东西的时候知道能不能学习。”王金看了看奥纳,“等奥纳6岁了,我才能让他碰这些。”
“就是你藏在酒窖那个小秘室内的东西吗?”安娜听得有些入迷。
“是的,”王金调整了一下坐姿,“里面有我王家祖宗的牌位、还有一个神秘箱子,我父亲交代我,若能打开也就会打开,打不开怎么也打不开。还有一些书籍、器具放在柜子里,那些能打开箱子才能够去看去用,打不开就不要看了。”
“好吧!”安娜虽然感兴趣,不过也没忘了今天晚上的事情,“那后来呢?”
“我来到英格兰之后,罗伯特爵士有把我介绍给小罗伯特,但是小罗伯特一直觉得我是图谋不轨,不过当时他才到剑桥大学,现在毕业了就开始限制我在公司的权力——这你也知道。”
安娜点点头,毕竟她就是王金的助理。
“我本来以为选择以克拉夫为姓,就能让他放心,结果他认为布莱恩的名气更加有利我的立足,怀疑我不择手段,所以反而更加紧迫。我倒是无所谓,布莱恩也和我谈过,他希望我能够去诺丁汉帮助他,我没有答应,但是至少多了一个选择。”
“哦!是我待产期间的时候吗?”安娜若有所思。
“对,”王金笑了笑,“但是罗伯特爵士对我恩重如山,所以除非他同意,我不会离开他的。”
“那今天晚上说什么了?”安娜催促道。
“罗伯特爵士把我的事情彻底和小罗伯特说清楚了,并当我们的面订立了遗嘱,同时会在罗伯特结婚之后把股份全部交给他,不过他也给了我5%的股份。其实,之前罗伯特爵士和我商量好了,就是要让小罗伯特有紧迫感,能够迅速融入公司,真正把公司的事业放在心上,现在他的水平已经达到了让罗伯特爵士满意的程度,为了避免误会,这才解释清楚。另外,我父亲还曾经救过小罗伯特的命——这我真不知道。小罗伯特其实人不错,当场就向我进行了道歉,并愿意多给我5%的股份,我没接受,不过他愿意把大部分权力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