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伤了,很严重的伤。
即使隔着数百米的距离,时夏敏感的嗅觉也闻到了湿漉漉的空气中腥咸的血腥味。
她没有动,也没有过去。
司书兰这样的人,肯定不希望她受伤的样子被人看到,也不希望有人知道她的秘密。
司书兰没有发现她,靠着树干歇了好大会儿,才又重新站起来,朝着她宿舍的方向过去。
时夏看着她拖着重伤的身体沿窗而入,才从大树后头走了出来,进了她自己的宿舍。
司书兰这样为司家卖命,早晚有一天会死在卖命的途中,她是不是该拉她一下呢?
毕竟相处了已经有将近两个月的功夫,她自问跟安宁已经成了朋友,跟司书兰不说是朋友,也总是熟人。
况且,司书兰要是出事死了,安宁这小哭包,还不得心碎死。
第二天一大早,时夏就跟沈令提了一下,让他那边帮忙注意一下司书兰的行动。
司书兰昨天晚上受了重伤,第二天却是又跟一个没事人似的准时起床,洗漱。
安宁跳起来要摸她额头:“司书兰,你发烧了吧,你肯定生病了,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司书兰声音倒是中气十足,依旧是冷硬的厉害:“没睡好,让开。”
安宁挡在前头才不让,摆明了不让她摸一下就别想过去的架势,强悍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