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楼倔强的咬着牙轻轻叹了一声，眸中没有半分回旋的余地。
人的一生很短暂，短暂到做一件事都嫌不够，又哪有时间和心思去做别的事呢。
赚钱的行业有很多，京剧却是唯一。
别说是炎黄有希望在网络小说市场分到一杯羹，就算是三年五载能一统网文天下，程小楼也绝不会有半分心动。
“六哥，人这一生最重要的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我同意你刚才说的，将炎黄推向市场，不过我希望咱们的网站只为京剧服务，而且永久免费。别的剧作家、伶人、角儿，和喜欢京剧的人都可以在网站上发表跟京剧有关的文章和小说。”
“俗话说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做细分市场，说不定咱们的网站也能占据一席之地呢？”
见潘玉被自己一番话打击的整个人都瞬间萎靡了下去，程小楼心里一软，终究还是无法做到一杆子彻底打死。
或许，做一个以京剧为元素的原创性站，可以更好的推广和传播京剧吧。
程小楼虽说爱戏成痴，但终归不是食古不化的老古董。
只要是为了京剧好，他都会不遗余力的支持。
“做京剧主题的专业站……这能行吗？”
潘玉脸色和缓了两分，认真琢磨了一会儿程小楼的提议，心里有些没底。
以京剧为主题的站，在他看来终究是限制太大了，而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京剧已经开始走下坡路。
这样的网站做出来，真的能活下去？
如果哪天京剧死了，那么跟它相关的所有行业都得死。
戏院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戏院老板又不是傻子，如果能赚钱，他们吃饱了撑的才会费那么大功夫，将好好的戏院改成电影院。
“呵呵，行与不行都只有试过才知道，就算最后没做起来也没关系啊，再怎么亏都不可能把今晚收到的那三千多万打赏亏进去吧。”
“据我所知，整个华国好像都没有专门做京剧文学的网站，咱们第一个吃螃蟹，或许有意外惊喜呢。”
程小楼轻笑着安慰道。
“也是，就算以后注定会死，至少在死之前我们还能赚一笔，嘿嘿。”
“就照你说的做，明天我就找人重新设计完善网站，再想办法挖些资深编辑过来，然后再把征文广告发出去。”
顺着程小楼的思路往深了一想，潘玉的眸子渐渐也亮了起来。
一看到有钱赚，他那颗本就聪明的脑袋瓜瞬间转的更快了，思路也变得越发清晰起来。
“好，那就辛苦六哥了。”
程小楼勉强一笑，有些疲惫的跟他打了声招呼就回房间了。
潘玉心态上的转变就如同一盆冷水似的当头淋下，瞬间就让他的心凉了一大截。
连潘玉这样从小学戏的人都不看好京剧的未来，更何况其他人呢。
“我到底该拿什么去拯救京剧？”
“难道，真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一步步走向坟墓吗？”
程小楼躺在床上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
此时，就连他都不禁变得有些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