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实话说了,两人心里一松,就都不怕了,于是开始狡辩起来,三友说:“怎么会呢,我们没说谎呀,我只说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这根本不是谎话呀,和钱被偷的事压根没关系嘛。”常安这会儿也机灵起来,立马帮腔说:“对呀对呀,我只说钱花光了,被偷了也算是花了,花了买教训嘛。”
俩老爷被孩子们给逗乐了,大老爷直接笑骂道:“你们这小嘴挺会狡辩的,刚才回来不就是一心要骗你们爹吗,没骗成现在就捡不沾边的说,要不是看在你俩都内疚晕了的份上,就冲你们敢准备对自己亲爹说谎,今晚不打你们一顿板子都不行。”说完浩瀚老爷还是笑了。
三老爷想想也受不了,就跟着笑说:“几十两银子而已,丢了就丢了,回来还能怎么样你们,常安也太不懂事了,竟敢装晕吓唬你爹。”说完故意板着脸。
大老爷继续说:“难怪回来这么晚,我还当是怎么了,两个一定是找贼找了一下午吧。”说完转身笑的直摇头。
三老爷也说:“怪倒回来开口就说钱花光了,不说我们本来还不打算问呢,你们这叫此地无银三百两知不知道。”说完也笑。
浩瀚老爷笑着接话说:“三友是怎么想到说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这句话,我还以为两个干了什么威风的事,这算是掌握了什么?”说罢眼睛直勾勾盯着三友。
三老爷也接着说:“看两个回来那不自在的样子,说个谎都不会,还给吓晕了,这比你们爹当年可差远了。”然后就脸上带笑的故作严肃的看着孩子,老兄弟俩你一句我一句,把三友和常安都说的无地自容,直到听了最后三叔那句话才好了点。
好不容易笑话完了,想起刚才就一直要说没说的话,于是大老爷赶紧问:“你们俩这么晚回来,三友刚才说常安是饿晕的,到底吃过晚饭了没有?”
听大老爷这话,俩小爷顿时都觉得饿的前胸贴后背了,齐齐说:“肯定没有啊。”
大老爷赶紧示意下人们去叫厨房弄晚饭来,想必三弟也到现在没吃,就一起吃饱了再走,让管家派个人去三老爷家里给三夫人报个信,三夫人怕也急的等着呢,叫三夫人不用等了,他们父子俩吃过晚饭就回去。
这么晚也不到内院去了,就在前院的这个小会客厅里随便吃一顿,当菜齐齐送来摆上桌,三友常安俩半大小子都快饿死了,下午吃的早就消化完了,毕竟干了一下午重体力活,于是赶紧吃起来。陈夫人和雅俗以及其他的几位公子少夫人都在各自院里吃过了,因为陈夫人不放心,得知儿子已经回来了,就叫人来前院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弄得这么晚,雅俗好奇非要跟着,也就跟着一起过来看看。
俩小兄弟一见雅俗来了,就叫人把买给妹妹的东西拿给妹妹看,雅俗看见珐琅小鼓,喜欢的不得了,拿在手里晃个不停,然后又看见了五彩斑斓的贝壳小船,还有小花篮,糖人,一个比一个惊喜,最后拿到冰糖葫芦时,冰糖葫芦都快化了,雅俗还要一会儿拿给母亲,和母亲一起吃,难得见到雅俗这么兴奋,今天的钱也花的是很值了。
大家正吃的投入,不料家丁把大夫叫来了,一看这情形,家丁一时不知怎么说,大老爷和三老爷就笑了,正要准备叫人封诊金送大夫走,三友侧头眼睛瞥见,嘴上一停,直接撸起袖子把手放桌上,另一只手继续用来吃饭,边吃边对大夫说:“病人就是我,烦劳您来给我把把脉。”周围人会意,一下都笑起来了,常安也跟着凑趣,有样学样的装模作样,掀起袖子叫大夫顺便来给自己也把把脉,三友就笑着推常安说:“你才不是病人,你是饿晕的。”雅俗听了三哥的话,好像懂了,莫名的跟着呵呵笑起来,屋里一时气氛十分欢快。
这边颠三倒四完了,那边颠三倒四又开始了,只不过这边任性的是孩子,那边任性的是老爷,未知马上又要发生什么鸡飞狗跳的精彩事,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