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们三辆车返回了乌班吉果,一直坐在皮卡车上的卡西西亚,和那个叫阿米代尔的战地记者,两个女人的眼里同时发出了光亮。
卡西西亚开心的向着我们挥手,她还不知道刚才我们经历了怎样的事。
我和老杰克相视一笑,拿着比尔斯的公文包,快速来到了皮卡车的边上。
那个没穿衣服的老女人,她此时好像很害怕。
她靠在卡西西亚的怀里,披着卡西西亚的外套,一脸紧张的看着我和老杰克。
我和老杰克面无表情的盯着车上的女人,说实话,我们心里有些生气。
因为我们当兵这么多年了,我们最讨厌的,除了战地记者之外,另一个,就是把我们耍的团团转的委托人。
结果今天,这老女人两个“身份”都占了。
可偏偏我们为了阻止病毒爆发,还要救她,这实在是太让人郁闷了。
“该死的!”
“战地记者,真是没有好人啊!”
我心里不爽的想着,给老杰克使了一个眼色。
老杰克此时的脸色比我还难看。
盯着皮卡车上那个目光对我们充满希望的白皮肤女人,老杰克不满的摸了摸他的大胡子。
先前我们已经得到了答案,比尔斯证明,“ht43-dV52”,这种病毒只有培养成熟后,母体才具备传染力。
皮卡车上的那个女人,她此时和我们一样,就是个普通人。
我们不清楚她知不知道这一点,但我猜测她一定知道。
她为了活命,故意骗我们。
而我们因为担心,只能为她去开装有血清的玻璃管,简直是被她耍的团团转!
“嘿,杰克,别瞪眼了。”
“早晚的事,快点。”
看着不情不愿的老杰克,我笑着推了他一下。
老杰克挠着他那地中海的鸡窝头,一脸不情不愿的骂道:“妈的,便宜她了,希望我们这回没有救错人!”
老杰克说着,爬上了皮卡车,蹲在车里取出装有血清的玻璃管,用消毒棉擦了擦先前的自压式注射器,提取32毫克的血清。
看到那装有血清的玻璃管,车上的老女人激动的双眼都在发亮。
我一直在偷偷的打量她,很好奇这个老女人为什么如此激动?
这女人的情况不对,她真的只是个战地记者吗?
我心里想着,不动声色。
看了眼正在小心提取血清的老杰克,我靠在车边暗自猜测,也许……这个女人的身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的多!
“嘿,女人,过来。”
“这就是治你的解药,快点。”
老杰克举着手里的金属注射器,不耐烦的照顾着车上的阿米黛尔。
阿米黛尔此时有些慌,我一直在笑眯眯的盯着她。
这女人藏起了先前的那种激动的眼神,竟然故作慌乱,虚弱的对着老杰克问道:“这……这是什么?”
老杰克根本没想回答她的话,直接抓住了她的肩膀。
女人嘴里惊呼着,老杰克的手劲很大。
在女人的尖叫声中,老杰克举起手中的针管,“噗嗤”一下刺进了女人的脖子里。
女人的表情呆滞,巨大的痛苦,让她瞪圆了眼睛。
紧紧抱着她的卡西西亚有些急了。
卡西西亚惊讶的看着老杰克,又瞧瞧插在女人脖子上的“自压针”,卡西西亚当场叫道:“嘿,杰克,你在干什么?快放开她,你这样对待一个女人,真的好吗!”
“女人?”
“呵呵,她?”
老杰克不屑的说着,看了眼因为疼痛而翻白眼的女人,“噗”的一声把针头从女人的脖子里拔了出来。
可能是出于真正的厌恶吧,老杰克都没有查看女人流血的针孔。
在卡西西亚惊愕的目光中,老杰克收起了自压式针头。
老杰克爱惜的用酒精棉擦拭针尖,显然与面前的白皮肤女人相比,他更在乎这根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