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夫把嘴合上,拨郎鼓似的摇头:“不对不对!你这个和我说的不一样!”
谢小石愣了下,点头道:“我懂了!”他捡起地上的双刀,叫道:“我这就去砍柴!”
他飞步跑出两辆马车远时,中年人抬手叫道:“你懂了,就砍五担柴!”
“扑通!”谢小石来了个“狗啃泥”,栽倒在地,满嘴是土,呜咽道:“怎么加了两担?”
中年人点头道:“不错!不懂时,只要三担就可以了,懂了的话,就要加两担!去吧!”说完,他背过手去,一步三晃的向原地走去。
谢小石眉毛耷拉下来,满脸苦瓜,嘴巴咧开像黄瓜,连连摇头。
深夜时分,天已经黑了,大山里也是黑魆魆的,伸手不见五指,只有风在呜呜地吹。
谢小石背着两捆柴,摇摇晃晃地向家中走。
他住的地方,在块山石后,搭着几间茅草屋,周围用一人多高的木柴,围成个圈,算是围墙,大门是用柴排接成的,摇起来“咯吱吱”直响。
当他走到柴门时,已是双脚站立不稳,摇摇晃晃像是醉汉。
他推开柴门,向里走了两步,“扑通”声栽倒在地,两捆柴大山似的压在背上,动弹不得,他已是汗流浃背,并且手掌变得红肿,身上也被勒成了道道血痕。
他舌头吐出半个巴掌长,呆呆看着茅草屋的门。
茅草屋大门紧闭,里面传来阵“呼呼”的打鼾声,谢小石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清晨,中年人推开茅草屋的房门,伸了个懒腰,看看天空,又看看趴在地上的谢小石,点点头道:“孺子可教也!”
他用手点着谢小石的脑袋道:“小皮猴,今后我要交给你更重大的任务!”
谢小石虽然趴着,但脑袋上“滋滋”冒出股青气。
“从今天起,你要打双倍的柴,自己用不完,可拿出去卖!换了钱,给我买酒喝!”说完,中年人伸了几下胳膊,大踏步地走向门外。
“哧——”谢小石身子抽搐了几下。
从此,在这片大山林里,经常可看见名少年,跑来跑去,拿着两柄没开刃的黑黝黝的牛腿胫骨状的腰刀,拼命砍柴,不分寒暑。
除此之外,只要有空闲,他就将双刀舞得像团花,嘴里直叫:“四点!”
“五点!”
“六点!”
“已经到六点了啊!”几年过去,谢小石已经成为名青年,身高比原先也高了半头,浑身肌肉疙疙瘩瘩,像是岩石。
他冲中年人道:“现在我总算练成了吧!”
中年人鬓边已出现几缕白发,他左手拿着个酒瓶,右手提着根胳膊长的树枝,连连摇头道:“还早!这只是刚刚入门而已!”
谢小石嘴巴撇起,“方圆数十里,已经没有人比我更能砍柴的了,难道只是入门?”
“嘟!”中年人眉毛立起,手中的树枝闪电般地击向谢小石脑袋:“方圆几十里算什么?你要放眼天下,方圆几千里几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