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其昌又看了纪无存,有些奇怪为什么眼前这个想要进蓝翔学府的年轻人被自己拒绝了之后,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一点也不着急或者羞愧。
他说完之后也没急着走,而是留了下来。
他此番前来,本就是为蓝翔学府的改.革做个先头工作,要通过在场人之口把蓝翔学府有意改.革的动向传出去,为蓝翔学府接下来的改.革造势,于是送上贺礼,和纪纲随便说了两句后,就由辛远陪同,平易近人地融入到了人群之中。
在场宾客平时哪里有机会接触蓝翔学府府尊这样尊贵的存在?特别是对方还这么平易近人,更令他们意想不到同时又感荣幸,没一会儿宴会的主角就变成了蓝其昌,大驾争先恐后地想要上去跟他说上两句,拉近拉近关系。
“你是嫌自己被他们家害的不够?明天我们家就要变成江都城的笑柄了!”
辛梅恼怒无比,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这还是刚才被气的。
纪纲叹了口气,“我只是跟老张随口提了一下,哪里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下你高兴啦!”
辛梅把怒火转移向了纪无存,“为了你,害的我们家把脸都丢尽了,你这个灾星!当年就克死你爸妈,现在又来害我们家,我求求你离我们家远一点好不好!”
“阿梅!”
纪纲听自己老婆越说越难听,忍不住轻喝道:“够了!”
纪无存心情有些复杂。
说实话,不管纪纲是不是对于强行收房心中有愧还是什么原因,终究还是帮他进蓝翔去出力了,他心中颇为感动,但对于纪纲一家在自己十三岁时就把自己赶出来一个人du li生活,他到现在依然有怨言,就是在这种复杂的心情下,一把年纪的纪纲还因为自己的事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训斥了,这也让他的心情更加复杂了。
小时候在纪家,被辛梅当作二等公民对待、天天吃剩饭冷菜的时侯,他想过将来自己一定要有出息,回头好好教训这狗眼看人低的婆娘;十三岁被赶出纪家,一个人住在空落落、老鼠乱窜的破旧老屋中时,他觉得纪纲一家人就是天底下最坏的人;纪纲来收房的时侯,他也想过,自己一定要发奋,让所有看轻自己欺侮自己的人付出代价,现在想想,这一切真的有意义么?
即使是碍于盛唐律法不得不做,但终究是他们养大了自己呀。
特别是看到此刻纪纲因为帮自己进蓝翔学府出了一下力,结果反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斥责,丢光老脸,他实在说不出自己此刻对纪纲一家人的感情到底怎样:是恨?或许还带着些别的。
“蓝翔学府?很了不起么?”
旁边一个声音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转眼望去,发现出声的是那个刚刚付了十枚定金要他亲自主演的黄.se视讯的重口味小富婆。
“她是谁?”
辛梅问纪纲。
请柬都是她拟定的,她不记得自己有请过这么一个人。
纪纲说:“她是阿存的朋友。”
听到是纪无存的朋友,辛梅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个灾星的朋友,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孩子,特别还长了这样一副狐狸jing的面孔,这可是她女儿的生ri宴,这小狐狸jing是故意过来抢风头的么?
连带着对纪无存更加不满了。
这时纪若兮也换好衣服出来了,看了看蓝其昌那边热闹的场面,径直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