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破车一样用同学的打赏,同时也感谢一下霜林和十年同学之前的打赏,这份心意咱收到了,无以为报,唯有捡肥皂了。谁扔块肥皂过来?)
“动力装置?”
李静茹看着纪无存,疑惑地问道。
说实在的,这匹三河马的整个结构,她能看懂的不到十分之一,所以也不知道纪无存所说的动力装置是什么。
纪无存站起身,绕到她这一边,随手把三河马身体里的一个石板状的部件拿了起来。
“别弄坏了!”
看到纪无存随手就把那东西从复杂的三河马体内拿了出来,李静茹吓了一跳,生怕他会把这三河马搞得更坏,赶紧想要阻止。
纪无存摆摆手,“放心,不会弄坏的。”
这在李静茹看来复杂无比摸不着头脑的整体结构,在他看来简单无比,一目了然,哪些东西有什么用,他再清楚不过了。他这一拿,看似随意乱拿,但是周边的那些线路都连接得好好的,哪里会弄坏。
他这么拿着也不方便,歪头一想,随手掐断了几根线路,惊得李静茹又是大呼小叫起来,于是他又不得不安慰道:“放心好了,这些东西等会再接回去就是了。”
说着,他把那块石板状的部件托在李静茹面前,说道:“这就是动力装置。”
李静茹恶狠狠地瞪了他两眼,有些气苦:你说不会弄坏就不会弄坏?这下要是真弄坏了,看你怎么办!随即又自叹自怜起来:她好不容易弄到这么一匹损坏的还不是太厉害的三河马,也许动动脑筋还能修好,结果被这家伙这么一搞,也不知道损坏得有多严重了。
现在她也只能期望这家伙是真的懂了。
一番思绪过后,她才把视线放在了眼前纪无存所说的动力装置上。
这块石板状的动力装置只有巴掌大小,周围有些突起,就是连接线路用的了,不过那些线路都被纪无存掐断了,上面光溜溜的。这动力装置的表面是无数的线条,就跟鬼画符似的曲曲折折,布满了整个动力装置表面,组成了一个jing致的迷宫。动力装置的底板是灰白se的,而线条是幽蓝se,那些曲折繁复的线条在灰白se的石板映衬下,有种别样的美感。
学府中也有教过,这东西叫板阵:石板是底座,线条是阵线,将阵线在底座上按照一定的规律排列就可以形成板阵。
板阵是很基础的制器结构,很多灵具和法宝的制作都需要用到板阵,不过学府中教的板阵都是一些简单的结构,往往几笔就能构成,远远没有这么复杂。
李静茹以怀疑的目光看着纪无存,“你看得懂?”
她也知道,面前这家伙和她同龄。他们这个年龄,像她这样能进入开平学府继续上学,并且全部功课优秀的人已经可以说得上非常优秀了,可就是她这种非常优秀的人,对于面前这个所谓的动力装置也是一头黑,完全看不懂,但面前这个从即墨逃荒来的病秧子竟然似乎看得懂?
纪无存点头,“略懂一二。”
他说着,把手指向板阵上的一处三条线条并列交集在一起的弯曲处,“应该是使用的时间太长,这里的墨在灵气的冲击下,逐渐被冲散,导致结构损坏。”他一边说着,一边又指了几处地方,“这里也是,这里也是,这里,这里,都是。”
李静茹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板阵上纪无存所指的那些地方。
在她看来,这些幽蓝se线条的粗细深浅完全一致,哪里像纪无存说的那样被冲散了?
“区别很小,没练过的一般很难看出来。”
纪无存说着,把那动力装置随手扔在了地上。
“喂!”
李静茹惊呼一声,立刻蹲下身去,险而又险地接住了这动力装置。随即,她柳眉倒竖,怒视纪无存,“你干什么!”
“这东西修补修补确实能用,不过那样做耗费得jing力比重新做一块都要大,根本没人愿意去修,你如果确实需要一匹坐骑的话,还不如重新买一个动力装置。”
李静茹把那动力装置像宝贝一样牢牢捧在胸前,深吸了两口气。
这家伙随手乱拆这匹三河马已经让她非常不满了,如今竟然还乱扔这一听就知道是这匹坐骑重中之重的东西,实在令她有暴走的冲动——他知不知道她为了得到这匹损坏的三河马,花了多少口舌,又受了多少脸se?!
她口中的“同学”,和她的关系并不好,相反,由于她长得比那个同学漂亮,各项成绩比那个同学好,在男府生中的受欢迎程度又远比那个同学高,所以那个同学其实很讨厌她——即使那个同学不说,她也能感觉得出来。
所以可想而知,当她终于从那个同学手中得到这匹损坏的三河马时,是受了多少讥讽和奚落。
她心里的委屈都没处去说,本就憋得难受,纪无存这家伙竟然还像丢垃圾一样随意乱动她的劳动成果,弄坏了怎么办?这一下子就引爆了她心头的怒火。
正当她要对面前这家伙爆发出来的时候,纪无存看了她一眼,轻飘飘说了句:“你应该是没钱买的,那就我给你做一个动力装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