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忧心的蛊毒,终于还是发作了。
左霁也只查出,这是双煞魅蛊。一公一母,母蛊在女子体内,每月逢初一发作。公蛊种在男子体内,每月初七发作。
听到这些,我便猜到,央达丽娅的心思。
恶毒,真是恶毒。
我倒在房中,浑身难受,“春儿……春儿……”
“夫人!”安春进来,慌忙过来扶我。
“快!带我去备好的冰桶里面。”我皱眉道,忍受着嗜心的痒。
安春唤来香珊,一起将我抬进浴房的冰桶之中。
“夫人,此法极为伤身……”安春蹙着眉头十分不忍的模样。
“无事,快将我放进去……”
冰冷的水漫过全身,我不由地打冷颤,脑袋瞬间清醒了许多,咬牙忍耐。
左霁尚未找到解蛊之法,他说洛书派藏书万卷,关于蛊术的书籍少说上千,他们门派的人极其稀少,即使动员全部人手每天不懈怠地查阅也至少得半个月以上。
我只能想到这样的方式来压制。
可蛊毒跟药还不同,虽然一样是让人燥热难忍,却还令人心口像有针刺一般一下一下有规律地疼。
不多会儿我便面色苍白唇无血色。
安春一直在边上守着我,心疼得眼泪直掉,“夫人……夫人……我去请左大人来。”
“不、别去……”
我抓住她的手。
“再这样下去,夫人只怕会没命的……”香珊在一旁急道。
她两终究没听我的,要去请左霁。
身子被冻得失了知觉,一股股燥热还是自体内不断冒出。
“春儿,加冰,加冰。”
“你想冻死自己么?”
头顶一道清越的嗓音,我猛然睁开眼睛,“兄长,你、你来做什么?”
我蹙眉,一边忍不住发抖。
“我不来,难不成看小嫣将自己狠心冻死?”他将我从冰水中捞出。
“你快放开我。”
心上的刺疼很是难捱,此刻的我根本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
他毫不理会,转身将我抱向卧房,一边吩咐安春,“赶紧准备热水、毛巾、干净衣服。谁教你们用这种方式的?当真连命都不想要了?”
“是!是!”
意识迷糊间,安春、香珊已然用热水替我擦了身子,换上干净的衣服。
手腕上的图案变成了赤红色,彷佛要将我燃烧殆尽。
“求左大人一定要救救我家夫人。”
“你们去外面守着,接下来,不许任何人过来打扰。”
我掀开眼皮,看着坐在床榻边的人,“你要做什么?”
“小嫣只管信我便好。”他抬手抚过我的鬓角,面容依旧淡然。
“不可以,兄长……”
这种蛊毒发作,只能由另一个中蛊之人来解,其他任何人都无效。
可是,我不能让他陷入如此境地。
眼角清泪滑出,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他的手,“不要,嫣儿宁愿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