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徐老夫人吞下了两颗胶囊,楚天骄叮嘱她服药后最好多休息,便替她掩了门,退了出来。
回到院子里,邢娟已经将打胎药煎好。
“你喝吧,我今日就在这里守着。”
楚天骄确实对古代的打胎药不太放心,怕有大出血什么的,一开始就决定了帮人帮到底,今日就在徐家呆着了。
邢娟盯着粗陶碗中黑乎乎的药汁,咬了咬唇,一饮而尽。
两人回了房间,为了缓解邢娟的紧张,楚天骄主动找了个话题:
“你家怎么就只剩你和徐老夫人两个人了?”
“奴家的婆母守寡多年,膝下有一子一女,小姑已嫁作他人妇。
奴家的夫君,被发配到了平阳县矿山,已三载不得见。”
喝下了药后,邢娟的精神头明显好了些。
这就是人心中的郁结,找到了出口,也就不再钻牛角尖儿了。
“平阳县?滇州的平阳县?”
楚天骄最近熟读《东陆地理风俗志》,对这里的地名已经不是两眼一抹黑了。
“嗯,据说是不远。”
楚天骄暗叹,这一家子相隔不远,却三年不得见,这个时代,还真是皇权之下皆蝼蚁,一点儿都不人性化。
两人闲聊了两刻钟,邢娟便开始腹痛。
楚天骄将她安置在床上,邢娟痛得打起了滚,即使如此,却没有哀嚎一声。
楚天骄点头,有这韧性,就不枉她施以援手,帮她一把。
半个时辰后,邢娟落下血块,楚天骄替她收拾了衣物。
“大小姐,你放在那里,我明日自己洗。”
邢娟虚弱的恳求道。
楚天骄摆了摆手:“你这两日还是尽量少沾水吧。
过两日,万一你婆婆能下床了,看见了,反而不好。”
帮邢娟洗好衣服,楚天骄进到了徐家的厨房。
看到徐家厨房里囧迫的情形,她回了一趟楚家,从自家厨房里偷偷拿了一点米面和青菜。
又去到河边抓了一条鱼。
当徐家两位病人醒来时,喝着热腾腾的鱼汤,对楚天骄的感激之情,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了。
这一天,楚天骄忙到很晚才回家,看到戚氏房中的灯亮着,楚天骄走了进去。
“娘,你怎么还没睡?”
“骄儿,你回来了?徐夫人如何了?”
对家里人,楚天骄交待的是徐夫人因为前日呛了水,有些不舒服,她帮人帮到底,前去照应一二。
“徐夫人受了些风寒,关系不大。”
“哦,那家子孤儿寡母的,实在可怜,你去照应一下也好。”
看到戚氏在做针线,楚天骄好奇的问:“娘,你在做什么?”
戚氏将手头的活儿递给楚天骄看,“娘这两日,膝盖不好,便想着给你缝件亵衣。
我看你穿的那身,奇奇怪怪的,也不知道是谁穿过的。
咱外面穿点别人的旧衣服,俭朴些无妨,但是里面还是要穿自家现做的。”
楚天骄汗颜,她娘口中的别人的旧衣服,其实是跟着她一起穿过来的自己的换洗衣服。
只是那T恤和运动裤,完全不符合她娘的审美,她娘以为这又是出京城时,谁塞给她的旧衣服。
“娘,我有穿的,你别着急。晚上光线不好,容易伤了眼睛,还是等明日再做吧。”
“好好好,那你陪娘说说话儿吧。”
“好,那娘你给我说说薛家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