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魔皮肤坚硬肌肉结实,但并不是铁甲金身刀枪不入,只不过生命力强杀不死,就像现在脑袋都成筛子了,只要没有人收服那阴邪之极的魂魄,过半天爬起来吃几个人又活蹦乱跳的。
正想怎么弄就听见头上传来咿咿喔喔的怪声,抬头一眼——操,这茬给搞忘了,王熙丫还吊那半空装粽子呢!
别王熙在上面死狗一样可怜,下来立马脚步生风变了摸样,他二话不说捡起地上我那把m500就是一阵乱轰,把那碎肉脑袋打得更像饺子馅。着那红的白的混一起——我发誓以后再不吃包子饺子馄饨了!
边打丫满嘴还咧咧:
“来啊!再来啊!有本事你继续嚣张个我…”
“嘭!”肉末飞。
“…叫你把老子捆起来,来啊…”
“嘭!”白色脑浆糊糊渣渣溅了一滩。
“…叫你把老子吊山上…”
“嘭!”呃,半块脑顶骨之类的炸飞了。
“…叫你把老子弄过来…”
“…?等等!”我越听越觉得觉得味儿不对,到这里虽然遇见了人魔,但是骨子里我根本没有把那家伙和眼皮底下杀忍者、凌空绑架王熙这俩事联系到一起。这又不是拍电影,凡事要有点证据,就算人魔这种变异生命体再怎么强悍也不是干这事的主啊!
你说一大蟒蛇生吞个人我信,你说老虎咬死个人我也信,但是你别弄个老虎生吞人的故事告诉我——那家伙嘴张不了那么大!
这事必有后因。
王熙停下手来斜着眼睛瞟我笑,“干嘛?呃,要不你也来两枪爽一把?”他麻麻溜溜的把空弹壳一抖,手中一颗颗的把子弹按进去。
“没啥爽头…哎哟,姑奶奶轻点…”大小姐不知道用的什么来消毒,痛得我眼泪差点出来,“…熙啊,按理说人魔没那本事把你凌空抓过来啊!”我边脑袋转来转去的扭头瞅自己后背边说,结果被桑榆一巴掌拍了回来。
一说他倒是愣了愣,歪着头一想也对,“咿!?对啊,那不该是这货干的事,”他低头回忆下,“我倒是没觉得有其他什么东西,就连这玩意儿也是你们到了才见的!”
“那就是不是它干的,另有其人——哎呀,叫你别动,这下撒多了,”桑榆在我背上一阵划拉,接着把一个布条从我肩上斜着穿出来开始捆,“包完继续找,非找出来不可!”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们面对着人魔相距不到十米,主要怕这家伙突然跑了——当人魔达到一定年生以后就有了这特性,切成片剁成块都死不了,别现在躺在地上丝毫不动,没准你一个不留神它就站起来跑了!
那速度可以媲美百米冲刺的博尔特。
当然,这东西和所有非正常状态的产物一样,在某种特定的物质下会很快溃烂,比如凝珠泪。
现在没有凝珠泪,我们又不想这家伙站起来溜号,自然有个专人盯着他了。
这个人正是王熙。
他和我们说话的时候距离这堆烂肉不远,盯着尸体还算小心警惕。王家对他们兄妹俩的教育非常成功,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但是按他后来说的,自己仅仅从书上学到的知识就自觉担当了监督尸体的卫兵,原因是自己的悟性非常高——呃,当时我横竖起来丫是不甘心,一直准备抽冷子再来几下。
“你当时有什么感觉,熙娃子?”我们江油话喜欢吧一些熟悉的人喊做某某娃子,男女不论,小时候记得我常常把一些妹子喊做‘梅娃子’、‘萍娃子’之类的。
“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冷——刘哥,别叫我熙娃子行不?”
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喊了一声,不过他那反应倒是叫我冒出个想法来
“可以,熙娃子。”
“请叫我王熙或者王少爷!”
“好的,熙娃子。”
“别叫我熙娃子!”
“没问题,熙娃子!”
“……”
这段经典对话丫居然不知道,我拿出来恶心他是想转移注意力——你说这时候和堆烂肉叫什么劲,安安心心找出幕后黑手才是正题!
王熙赌气转过头去不理我,不过这一转身倒叫了起来,“你、你、你是谁?”
黑暗中晃晃悠悠走出来一个人。
鬼魂,一定是鬼魂!
那家伙身穿战国时期的胴丸铠,高兜亮甲羽织在外,赫赫然战国武士的形象:猩红的兜帽倒挂两只牛角,把眼前这个家伙的脸全部覆盖住,只露出眼睛闪闪发光,一身同样猩红如血的铠甲沟壑纵横,完美的把他瘦长伟岸的身躯遮挡住了。
这铠甲的两肩高高耸起,无数片精心打造的铁片沉沉叠叠堆砌到了手肘,这种叠瓦式的覆盖方式不但最大限度保护了手臂,而且给予了主人足够的灵活度,使铠甲完美解决了防护和关节活动这两大矛盾。
铠甲直接连到了下肢,铠甲腹中挡板一直到了下档处,大腿和腰部都使用了同样的设计。这铠甲整体来不但极具震撼,而且让我感到了铠甲的坚不可摧,以及穿戴者超强力量!
精品!这样一套充满古老气息的铠甲,平时就算博物馆也见不到全貌!
这绝不是一般人会拥有的!
但是现在这精品,无论兜帽还是胴丸,已经全部变形了,铠甲满布凹痕、刀痕剑迹、甚至还有几个圆圆的空洞。
我差点觉得自己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