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三月,碧泱山上尚极为寒凉,方才□中我因羞耻而浑身发烫,而如今情潮褪去,我这一身水痕淋漓,再加上突如其来的头痛不已,实在叫人咬牙也忍不住浑身发抖,端的是难受至极。
此刻我赤身**为龙溯压在身下,不知是否因为发觉我面色不对,这厮一骨碌起身将我拥在怀中,慌忙道,“皇兄,你怎么了?你头又疼了?”
龙溯语声急切,他两手死扣在我肩头不住问询,而我方才为其欺侮正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一时未及答话即一掌甩在他面上,“这是什么地方,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怒极不知从何而来的气力,这一掌竟至于将其扇倒在地,而此刻龙溯爬起身来显是极为惶恐,他几步近前言语不利道,“皇兄,我是龙溯,是你弟弟……”
弟弟一词他说的心虚,片刻后却是自身上解下一件**的外衫披于我肩头,“皇兄,臣弟方才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你的头还疼不疼?要不要我传御医来,哦,这里不是碧泱宫,皇兄,我……”
他语无伦次,我则火大莫名,今时那绸料浸水后与我身体相触,更叫我冷的直打哆嗦,说实话,我此刻真是恨极了连话都不知该如何接,一时间连声喷嚏,真真是狼狈至极,而龙溯见我这般忙是卖乖,他立于我身侧进退不得,蓦然竟道,“皇兄,臣弟这就去叫那淮川白暨过来,让他替你换件干净衣衫。”
什么?我如今这副模样,他居然要让小白来?!
闻其转身,我立时喝止,而龙溯竟好似不知我因何恼怒,还要装傻道,“皇兄,淮川白暨自小就是你的侍读,这么多年来他身为起居舍人,不就是照顾你的么?怎么你不要他来,那好,我去叫锦鲤。”
“你,你敢!”
叫小白也就算了,他居然还敢扯上锦鲤?!
方才我一身衣物被他撕扯得七零八落,如今就披着这么件湿漉漉的外衫,如何也掩不去一身羞耻痕迹,而这厮莫名其妙欺辱于我,事毕后居然还如此不以为意,实在叫我气闷到咬牙大吼,“你给我滚一边去,滚!”
半刻未闻声响,这厮大约是立在不远处观望,而我拢紧衣袍站起身来,依照风来方向辨认出口,我走的小心,奈何龙溯急急拦下我来,急声又道,“皇兄,你在此处好好呆着,臣弟去替你寻件干净衣衫,你别生气,别生气了,方才都怪我糊涂,白暨锦鲤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自己去,我马上就回来,皇兄,你别乱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