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嗯。”
“……”
靳凉川打量着她的脸色。
顾南北又心虚的给自己灌了一口牛奶。
唉。
艰难。
早知道就不拍了！
早知道就不该让靳凉川来拍！后悔！太后悔了！
。
过了午休时间，顾南北和靳凉川回到录音棚。
顾南北几乎是硬着头皮的。
几个录音师也在，原本在里面笑着说话，看到靳凉川出现之后，全部头皮发麻，脸上的笑容也像是突然僵在了脸上一样。
也不敢再看。
纷纷把头低下去。
顾南北也低着头，默默的坐在一旁沙发上，小口小口的喝着自己保温杯里的牛奶，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好像这样靳凉川就看不到她了。
然而。
她大错特错。
靳凉川锐利，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气氛在他录完歌就变得古怪，他想到什么，走到几个录音师那边。
吩咐道，“把我之前唱的歌放一遍。”
“靳爷？”
“放！”
“……”
顾南北终于站了起来，走到男人身边，“你要自己听吗？”
靳凉川没言语。
盯着几个录音师，“快放。”
“……”
于是几个录音师把之前那段录音按照要求，直接外放了出来，甚至都不敢再去看一眼靳凉川现在的脸色，生怕被无辜迁怒。
顾南北也是硬着头皮听。
歌声慢慢响起。
男人音色不错，很是低沉悦耳，但是……
全跑调了。
一首歌被他唱的几乎没有一个点是能踩住节奏的。
靳凉川越听，眉头皱的越冷。
顾南北小心翼翼的去看了一眼男人脸色，发现他满脸阴沉，黑压压的一片，像是乌云聚集在了那张脸上。
不过两分钟的时间，靳凉川僵着脸打断，“行了，关了吧。”
吓得几个录音师一阵手忙脚乱，但最后还是关掉了。
“那个……”
顾南北试着去拉他的手，可还没走过去，男人已经转过身，往沙发那边坐过去。
他坐在那，低着头。
顾南北看了几个录音师一眼，“你们先出去吧。”
几个人早就求之不得，纷纷吓软了腿，夺门而出。
顾南北往沙发边走去，在那坐下，“靳凉川？”
男人面色漠然，没有多少反应。
顾南北心脏一紧，又喊了一声，“老公啊？”
“……”
过去好几秒之后，男人才慢慢有了一些反应，“南北。”
“嗯？”顾南北认真点头，“你说。”
“……”
靳凉川低着头，修长的手交叠在一起，他面容一向沉冷，所以看不出什么情绪，但他的声音却很低。
他问，“我是不是让你丢脸了？”
顾南北愣住，没反应过来。
让她丢脸？
怎么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