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山把安抚散单商户的事情,交代给如伯。
他自己从随从身上抽出佩剑!
风风火火上马!
厉声呵斥道:“顾家根基在大兴镇,绝对不会跑路,至于诸位从顾家购买布匹,顾某一定会抢回来!
某去去就回!”
顾君山四十出头的年纪,这番气势,上马逼迫,提剑砍人的意图,众人倒是一时失声。
有人叫嚣道:“看这架势,顾二少这是被人坑惨了,要被顾老爷打死啊!”
如伯沉声道:“顾家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
那边,顾二少正做着春秋美梦,躺在马车上一副畅想未来,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在呼喊!
顿时脸色一变。
“孽畜!还不速速下马!”
顾二少梗着脖子,“爹,你根本不懂我!”
顾君山勒紧缰绳,马直立而起!
驴!
一人横在路边。
顾君山杀气腾腾,将手中佩剑斜着指着他!
“你被梅六郎骗了,这是个圈套,顾家的布行,全部落在人家手里,顾家一半家业都被你给扔了,还不速速回头,将布还给散户!”
“这不可能!”
“颍州府的生意总不能是假的嘛? ”
顾君山扶住额头,声嘶力竭道:“蠢货,若无意外,你以为生意上的热闹,全部都是人家故意做给你看的!”
最后在顾君山的威压下, 顾二还是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头垂在胸口。
顾君山呵斥一声看着那些犹豫的随从。
顾儿无奈道:“回去。”
顾君山面无表情看着他,脸色更加冷凝。
不多时,颍州府,父子人来到店内。
伙计百无聊赖手肘撑在桌面上,有气无力对来往的人流道:“都来看一看吧,顾家最出色的丝纱。”
可惜,连有人进来的意思都没有。
顾二面色僵硬对着伙计道:“店铺生意如何,我不在这几天?”
“少爷,你总算回来了?”
伙计好似有了主心骨一般,瑟缩身子,支支吾吾道:“一开始几天,还行,还能卖出个几十匹,后来几天,越来越少,昨天干脆没有!”
“?”
顾君山冷笑道:“蠢货,你这是被人算计了知道嘛?”
“收拾东西,将房子看看能不能退下,速将布匹拉回去,找到梅六郎,将布行赎回来,才是挽回损失的唯一办法。”
我被骗了!
直到此时,顾二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一刻钟后!
“退钱!不可能!”
牙行那边的人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顾二。
周围一些健壮的随从默默盯着他。
顾君山面色淡定,拱手道:“顾某是鹿上县人,和儿子吵了一架,这孩子赌气要证明自己,非要来府城闯荡。
这下子看清了现实,这铺子租用时间,一个月都不到,能不能将剩下五个月的房租退掉?”
牙行伙计忽然郑重起来:“老爷子,你家可在府城认识一下大人物?”
“没有。”
“那你家可有正在府城读书科举的后辈?”
“也没有。”
“你家祖上有没有出过了不得的大人物?”
“更没有。”
“那你他娘在我面前横个啥 ,傻子吧,这是府城,不是你那一亩三分地的县城!滚吧。”
伙计一阵嘲弄。
顾君山浑身发抖,他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伙计笑眯眯道:“看你这老头说话还算老实,好心提醒你,白纸黑字的契约写着,随便你拿那铺子做生意,哪怕你在里面洗澡都没人管你!
钱,我们肯定是不会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