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Thanksgiving之后芸会来三藩,老板要求我也去,和芸facetoface。世上真没有智者,短短几个月之后世界完全改变,谁也没有料到从东方到西方,文明这么脆弱。那几天貌似变得无限美好,因为后来世界的分崩离析,因为祖上也阔过的人不愿意醒来。
我们讨论发射器的容错设计,双二进码的频谱范围,一些自适应算法的深入理解。芸像一只蝴蝶让五楼生机盎然,我注意到她的风衣,注意到她的眉目如画,注意到她灰色的发带,黑色的头发。她后来开玩笑说用发带是因为没有时间洗头发,而我从此记忆生根。
《当时只道是寻常》
任世上哪一条路我都不能和你同行,这之前,我们还是同行过的,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是谁,读得懂那句诗?假定岁月如歌,可以按一下键重放,那我们从冬天开始,开始了哈。旧金山的冬天带着雾气,有一些雾气飘到南湾北湾,在公司的门口凝结成透明的惆怅,在你的发梢,在整个冬天的早晨。我端着咖啡,我的笑容一定很寻常,我想到了那句诗,不要无视地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