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问我为什么从西部到东部,眼神略带着天真和狡黠。我说并行计算核心部门都在东部,老板让我们来学习观摩一下,我这是在避开东西部之争的漩涡,我说就像EmilyDickinson说的,thereisanothersky,thereisanothersunshine,我们向往很久了。芸不理会我往漩涡里放糖,说我听过你的名字,你以前做的方向更复杂一些,我们这儿的好坑都占满了。我觉得很好玩遇到说话能想的女生,而且刚出校门不久。我说大方向我还没有找到我的limit,肯定可以胜任,我们把架构往自适应上带,粘性一定会很强。芸后来介绍我看的书里让我意识到了,我该扮演一个倾听者的时候,我总是滔滔不绝。
后来我告诉芸我换工作的背景。我说Andrew以前给我们做consultant的时候,他和我以前的老板是Stanford校友,态度那是相当的差,不过我不鸟他。当时28纳米一个手下的模块出了问题,我飞到湾区两个星期,和Vasily在lab里搭测试,Vasily和那个著名的苏联阻击手同名,同时自己跑仿真,竟然很快给我找到rootcause。答辩前半个小时老板和Andrew那是一个劲到我cube凑热闹,想先听懂。答辩的时候,Andrew要我从头推一遍,说,来我们从第一步开始,如果一个helloworldfunction,那output啥呀?当着三十几个人面,我毫不客气地说,为什么我要回答这个问题?老板也是followthemoney,后来的修补全盘接受我的方案。
这样的冲突几次,老板对我的依赖开始出现两面性。隔壁组的一个好哥们告诉我,有一次他们提出测试中观察到的一些问题,老板和二十几个engineers都在,老板单单只问whereis泰哥,明知我在一千里外。当时气氛很尴尬,engineers嫌不把他们当engineers,老板嫌关键时候我不在场,我事后知道了嫌你们搞砸了临时指望我。在另外一次把事情从无到有的build完,算很miracle了,review的时候老板和他Stanford校友还是坚持要把一个小地方按他们的意思,我开始反思somethinggoingon,itwon’tbelong。然后不久VP同学跟我谈要我搬家到湾区,拒。
这就是换工作的背景和包袱。
《再见了,三藩》
海风吹过金门桥
又猎猎地吹向远方
海浪打湿我的视线
打湿了所有的天苍苍,野芒芒
我该如何和你说再见
我该如何望你的脸庞
四围不尽山,一望无穷水
这里曾是我战斗过的地方
谎言已开满树上的花
愤怒苍白得象路边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