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愣了,围观的人也愣了。
这青天白日的,这人怎么就死了呢。
大家伙儿看了一眼方寒,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悄无声息的退了两步。
议论声起来了,管不住嘴的已经开始碎言碎语。
“昨天好像也是他!”
“你不说我还忘记了,昨天他在那边那个胡同,有人出来就死他前面了!”
“嘶,这人什么成分?”
“嗨,看衣服就知道,律令法司的呗。”
“那正常那正常,律令法司一群倒霉蛋子,正常正常。”
“这人命可真硬哈,都死两人了,他嘛事没有!”
……
方寒看着死在面前的十七号,直撮牙花子。
这年头还流行这个了?往地上一躺,然后嗝屁?
方寒低了头,仔细看了一眼尸体,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怎么尸体上还有针脚啊?
不对劲!
蹲下身子伸手去摸,软趴趴的,就好像个充气娃娃,看着高挺,其实里面都是气。
摸了摸尸体的其他部位,方寒心里犯嘀咕,这手感怎么这么像空的。
里面没肉啊!
嘶!
刚看了剥皮怪的海捕文书,回头喝碗粥,就遇着了被剥皮的受害者?
这是什么神仙运气!
倒吸一口凉气,方寒站起身来,眼见着几个兵丁差役走了过来,嘴里还嚷嚷着:“嘛回事嘛回事?怎么着还死了个探路人?”
“我也不清楚,这人从胡同那边走出来,到我跟前,直接就倒地上了!”
方寒解释一句,又把腰牌亮了亮,这几个兵丁衙役这才回眼,其中一个拿脚踢了踢地上的尸体,感觉到触感不对,当下就变了颜色。
“嘶,这人不对劲,里面好像没肉啊!”
其余几个听了,一惊,忙俯下身子去摸,紧接着一个个脸色都变了,心说这是遇着了剥皮怪呀。
“诶,我问你,你认识这人吗?”
“昨天见了一面,是二组的十七号,昨天这里还发生了一件事,不知道和这件事情有没有关联。”
方寒老老实实回答了,又把昨天发生在另外一个堂口的事情说了,几个兵丁一听,也觉得稀奇。
“你瞧这人,昨天剥人衣服,今天自己皮都没了,啧啧,走吧,去那家看看!”
一挥手,示意方寒也跟上,这尸体也捎上了,来到了剥衣裳那家人家。
此时这家正办丧事呢,白纸铺了一地,眼见着来人几位官爷,还抬着具死尸,心里直犯嘀咕,这几位是要来干嘛呀?别人吊唁都送纸钱,怎的这几位爷过来,送死尸?
心里这么想着,主家还是把这几位请进正厅,探了探来意,几个兵丁也不含糊,直接说明了,这死尸昨天剥了你家那位的皮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