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今天怎么就死了呢?”
“哦,是这样的,这其实就是一副人皮!”
主家一听,惊得退了几步,手指着死尸人皮,嘴里含糊着说不出话来。
方寒见状,觉得总有些不对劲,当下出来:“可否让我们瞧瞧棺材?”
“可以可以,几位,这事情可不是我们做的呀,我们都是安分守己的人家,哪能做这种残忍之事。”
这人想差了,他以为这几位是来抓他的,其实不是,单纯就是方寒提了那么一嘴。
来到了灵堂之上,方寒一走进棺材,就闻着一股子血腥味,当下就明白棺材里面必定有淋漓的鲜血,吩咐几个人把棺材板开了,往里这么一瞧。
好家伙,里面是红汤红水,两具尸体正泡在里边,其中一具正是昨日里嗑药嗑死的那位,还有一具,不着寸缕,身上的皮也被剥下来了,露出红色的肉来,在血水里飘着。
当下灵堂之上就乱套了,普通人哪见过这种情况,吓得直哭啊,几个兵丁也是面色苍白,连连退了几步。
“十七号尸体找着了,那皮袄子也在这里面泡着呢!”
方寒一回头,见所有人都离得远远地,非常不解,这尸体有什么好怕的,人死灯灭,难不成他还能爬起来不成。
“哥几个搭把手啊!”
方寒一喊,兵丁几个死活也不过来,嘴里还念叨着:“这玩意我们几个可管不了,都是你们律令法司的,交给你了!”
说完迈步就跑了出去,人皮尸体也丢在了地上,跑的比兔子还快。
方寒见状,目瞪口呆,心说这几个体格粗壮,怎的胆子小成这样,不过就是一具剥皮的尸体而已,除了难看点,也没什么值得害怕的呀。
“得了,看来得我给你收尸了!”
方寒喊了几个仆从,把人裹好了,这才回到律令法司。
把人扔进停尸房,方寒拆了白布,正要往台上搬,这手刚碰到尸体,眼前就起了迷雾。
方寒也不惊讶,这事情一看就是剥皮怪干的,这技术,一般人想冒充都做不到!
一副卷轴缓缓展开!
直接略过十七号悲惨无助可怜痛苦的前半生,方寒直接将目光放到这几天。
昨日,十七号在外面吃了顿饱饭,正准备回去。
突然间,眼睛这么一瞟,就看见一人踉踉跄跄的倒在地上,看模样,嗑死了!
十七号本来想走,这死人有什么好看的,万一身上带点案情,自己这命可不踏实了。
正要走呢,十七号忽然见着死人身上的皮袄子了。
好家伙,油光发亮,一看就是值钱物件。
本着不浪费的优良美德,十七号上去就给人剥了,抱着回了律令法司。
要不说这人啊,不该拿的东西千万别拿,特别是死人物件,拿了容易招倒霉。
十七号拿了皮袄子,下午又去买了二两烧刀子,他这人嗜酒如命,一天不喝酒就浑身难受,进律令法司也是想着混点喝酒的钱。
嗜酒如命是不假,但他沾酒就醉,菜就算了还爱喝,回去把二两烧刀子喝下肚,登时迷迷糊糊就躺地上了。
等到了凌晨,丑时时分,十七号迷迷糊糊的听着外边有人敲门,随即喊了一句:“谁啊?”
“把袄子还我,把袄子还我……”
就一句,十七号一激灵,登时酒就醒了,身体里冒出一股子寒气来,颤颤巍巍,哆哆嗦嗦的试探着问了一句:“你……你谁呀?”
“把袄子还我,把袄子还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