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
胥珩看着少年额头上缓缓流下汗珠,牙齿轻微的打颤。
他轻轻的呼吸,缓缓地后退,一直抬起双手对池宁表现出毫无威胁的模样,企图让池宁放下心相信他。
池宁靠着墙,缓缓的靠坐在了地上,眸子紧紧盯着胥珩,一错不错。
在胥珩走出快三米的时候,他眼睛终于动了动,恢复了些神采。
这反应,是原主身体中残留的意识作祟。
就在两个月前,原主被母亲带着参加了一场与今晚性质完全相同的聚会。
可那场聚会没有胥珩,只有前来猎·艳的各个投资商。
有喜欢少年的,因着一张脸相中了池宁,在原主母亲带着原主问好去鞠躬的时候伸出肥腻的手扣住了他的胳膊,将人抱在了怀中。
那种恶心的感觉,这具身体至今留有记忆。
原主下意识的将人推开,远远的跑开。
这种行为,让他在离开这次宴会中受到了来自母亲的责罚。
那女人和他说男人被抱一下又不吃亏,说他人家不会对他做什么,还说他反应过度,害得她今晚为他争取的机会付诸东流。
一番斥责之后,原主被关在了暗无天日小黑屋中一天,只有那只他捡来的小狗陪着他。
从那以后,原主就对这种特定的情形产生了应激,也因此多次被家中责罚,彻彻底底的失去了走出阴影的机会。
胥珩见池宁眼中恢复了些神色,微微松了口气。
他蹲下来,和池宁视线齐平,声音温和的像是怕吓到他一般:“现在还好吗?”
池宁目光凝滞的盯着虚空,半晌后点点头。
胥珩见他对自己说的话有反应,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尝试着向前两步,朝着池宁伸出手:“起来,我扶着你。”
面前的这只手修长有力,池宁盯了半晌,选择用手扶着墙缓缓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