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
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那二十几个卫兵,都没有反应过来、手中冲锋枪就化作一地碎片。
然后就是惨叫。
手臂折断、骨骼碎裂、不过顷刻,就全都躺在地上、不住呻吟、翻滚哀嚎。
而徐湛本人、已经被在绝尘军中绰号虓虎的郭破虏擒住脖子、如老鹰抓小鸡般提起,扔到了苏尘面前。
徐湛还想挣扎着起来,就被郭破虏踩着脑袋,太阳穴更传来冷冰冰的感觉、寒意彻骨。
那是枪。
一把大枪。
就那么比在他脑袋上。
二公子很懵。
刚才他还是高高在上、胜券在握、掌控一切。
瞬间他就是阶下之囚、砧板之肉、瓮中之鳖。
自以为的依仗、瞬间变成阳光下的泡沫,泡沫很好看、却一戳就破。
郭破虏淡淡看着他,他很害怕。
妈卖批这小子什么眼神啊?
幽冷,淡漠,神祇般威严、在看着一只蝼蚁。
他就是那只蝼蚁。
杨伊人和天邑一众高层,都很懵,都很错愕。
他们都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形势就这么逆转。
错愕之后是恐惧。
这个世界有许多东西值得敬畏。
譬如权势,譬如地位,譬如金钱。
但都比不过最纯粹的力量。
当你面前的人,单纯武力,就可以无视世间所有规则、那他便是行走在人间的神明。
“二公子,现在看来,你是没办法把我突突成筛子的,倒是我随时可以打爆你的脑袋。”
苏尘慵懒的声音、缓缓响起。
徐湛强自支撑。
“本公子……本公子警告你,你别乱来,我可是总督之子,我爸是封疆大吏,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爸都会将你挫骨扬灰。”
苏尘叹了口气。
“你们这些膏粱纨袴,翻来覆去,都是这些老掉牙的台词,可实在没什么新意。”
“子不教,父子过,家庭教育确实是当今帝国很严重的社会问题。”
“给你半小时,让你父亲徐渭滚过来见我。”
“我打算……给他上上课。”
他说完、掐灭手中的粗烟草、便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