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各个楼里的姑娘,就连各个楼里的老鸨都跑出来摇着手绢,痴痴喊道:“宋状元!”
一时间叫声络绎不绝,可以说是百楼空屋,嫖客们无不目瞪口呆。
宋飞白一看闹大了,赶紧丢开怀里那个姑娘就往岸上爬。
他哥怎么会找他到这种地方啊!
他哥可不能来这种地,就他哥那脸,这不是让那些姑娘们占便宜么!
宋飞白将怀里的姑娘一推,刚爬到岸上,眼前就出现了一只靴子,他不由抬头,然而那靴子的主人并非宋淮,而是一个叫他厌恶又忌惮的人。
“你?你怎么在这?”宋飞白见鬼似的惊叫一声,竟然想往后退几步。
然而他身后就是水,哪有给他退的平地,眼看着他就要一脚踩空,贺荆山手臂一身,就拎着他的后领给他直接甩到了宋淮面前。
“宋大人,可有时间谈一谈?”贺荆山一手拎着那么大个人,然而身体的平衡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肩膀水平。
男人的眼瞳倒映着宋淮的眼瞳,漆黑如夜,没有一处灯火可以在里面照亮。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赵姑娘的夫君。”
贺荆山的声音不轻不重,却叫听了的人无端心中生出一股压力。
若说宋淮一身白衣如一只雪白的狐,那他对面的贺荆山一定是充满最原始力量的黑豹,白狐可以使用诡计来对付他人,然而堂堂正正的面对面之际,在绝对的力量之前,其他都显得那么渺小,不堪一击。
宋淮的确打算,帮赵姑娘找夫君。
但他找他,只是为了让她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