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你的。”贺荆山这次眼中亮光大盛,向来如潭水般的眼眸好似突然吹进了幽谷里的春风,漾出波澜,一只手想要把阿福直接揽进怀里好好揉软了,揉化了揉进去了,可马车就在此时,悠悠停下,他的手只能轻轻的,生怕伤了谁似的放在了阿福的小腹上,“我要做爹爹了?”
这次车也停了,阿福再在稳定的环境下给自己把了一次脉,脉如滚珠,错不了。
“对,你要做爹爹了,阿元也要做哥哥了,所以你要对他们一视同仁,知道吗?”阿福此时也按捺不住心底发了芽、扎了根的激动,可她现在突然不担心自己和阿元的母子关系了,她担心贺荆山和他的父子关系!
她从前不知道贺荆山不是阿元亲爹,所以从来没担心过这种问题,现在不一样了,有私心的人不是她,而是贺荆山。
贺荆山许久未说话,阿福的眼睛也越瞪越圆:“你不会从没把阿元当作儿子过吧!荆山我告诉你你这样是不行的,你......”
阿福还要说,贺荆山已经握住她的手腕往外走,她于是立刻闭嘴。
这事情肯定不能对外说,叫人听见了,一定会心生猜忌。
何况,现在她还不知道,阿元的父亲到底是谁呢。
两人在车上耽搁了一会,下车的时候外面的禁卫军齐刷刷投来了目光,阿福顿时心虚不已,紧闭嘴巴。
两人一起进了宫,赶到场地时,墨蓝色的天幕将灯火阑珊的皇宫彻底笼罩,零星的灯火间缭绕着夜雾,锦衣华服面容雍容华贵的人们觥筹交错,谈笑间鬼胎暗暗生。乍一看光鲜亮丽,但暗夜下隐藏着无数的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