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光影只映出一个轮廓,那一刻让人不禁想到某部印度电影中赤脚的公主,似乎有脚铃声传来……
红塔尖塔,布衣长僧,她步踏石阶祈福,背向光雨浮屠,为的就是求得不远处的一支上上签。
掌心处的薄荷气早已被吹向筒子中。
“施主,给”她道了谢,打开那张接过的纸条,中规中矩的毛笔字苍劲有力中多了一些除去红尘的豁达与质朴,合掌对着僧人离去的背影,想着条上的话,流下了泪水。
片刻回神,原来那是钟声,又何来脚铃。
醒醒衾寒,衾寒。她睁开眼皮,惺忪的眼神,落在对方的脸上。刚才只是个梦。她长舒了一口气。
啊?我睡了多久。
没睡多长时间,只是一直在流泪而已,要我说你真的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我没事儿,挺好的。
说话的女孩是她的故友林雨星。林雨星看着她拽下毛毯起身的模样,轻声的叹了口气。
你家先生来了。
那我先走了衾寒,有事儿打电话。
嗯。林雨星顺着她的手指指的方向看过去,不用想也知道什么意思。
你就在你这黑黢黢的世界随意想象吧,你听我的最好一辈子也别出去。说着只好替她关了灯。
你家先生来了。
这就走。
咔哒的上锁声似乎在每个房间,每个犄角旮旯反复回荡着。
她抱着膝盖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坐下,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车前的两个人,拥抱着上了车。雨星善于激将法,而她知道自己向来也最吃这一套。
她起身抓起沙发上闪烁几下的手机,微信上短短的几个字震得她而耳朵里发出嗡嗡的声响。原来是她要出狱了,他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