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赛制,第一对第八,第二对第七……单循环,一场决输赢。第一天就发生了爆冷,第一第二轻松取胜,然而第五的麒麟和第六的流浪者竟然逆流下克上,挤入了前四。对于战况昆仑只给出了非常简单的描述,看得梁左抓心挠肺,只想要钻进修罗空间里看个痛快。
第二日寒潭击溃流浪者,麒麟则被看似无害的狡童淘汰。
让梁左非常在意的是一个数据。
狡童战队的游击,水生,至今只阵亡了一次!他估摸着,多半是在遭遇麒麟战队时。
这是什么概念?可以说几乎没有人能够对他立刻造成生命危险程度的压制。再看看他的个人击杀数,两百三十九,货真价实百人斩……连梁左都忍不住大喊怪物。
“安静。”
实验室里传来韩靖不满的闷哼声。
梁左想到季梵真才和狡童的人交战,立刻接通联系:“阿真,在吗?”
“嗯。”
那边季梵真有些疲倦:“我在泡澡治疗,你说。”
“也就是说今天你上场了?那个水生到现在为止只阵亡了一次,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梁左心里十万个不解。
难道这家伙已经超出了所有人那么多的程度吗?
“水生……他是星罗府的剑士,你听过一句口诀吗?关于上四门的。”
梁左哪听过,上四门是什么他都不知道。
那头季梵真仿佛也料到一般,给他讲说:“身似琉璃,心如星罗,天外之天,山外有山。”
这句话讲的正是最早的四大战队,琉璃岛人擅长炼体,防御无双;星罗社人人聪慧,拥有一颗玲珑心,依靠占卜、观相术能够看破对方招数;天外天指的是离恨天,他们是唯一山门不在昆仑内的战队,因此向来神秘,每一个子弟出山都会引够关注;最后一个山外有山说的是玉京山,在玉京山里还有一座乾元山,号称只进不出的绝地牢狱金光洞就在那里,代表了昆仑的执法者。
剩余的八大战队是逐渐加入进来的,在先天上就比前面四位有所缺陷,因而最早的四支战队又被称呼为上四门。
“星罗府,水生,的确是个怪物……”
说着,季梵真不由想到了与那个少年战斗时的场景,她第一次体验到什么叫做“无懈可击”。
少年水生手持长剑,一人站在最前方,脸色沉静。
他大概十五六岁,面容稍嫌稚嫩,一身长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星罗府的三颗互相环绕的星辰标志在他后背上衣衫上格外显眼。
面对亮出兵器的圆慎、季梵真、羊归宁,他毫不慌乱,只是说:“请赐教。”
在他身后的四位队友竟然有两个术士,两名射手。这个阵容实在单薄而且很容易被冲散阵型,因此羊归宁给了季梵真命令,让她侧翼突破,打散后面的人,让她们无法和前面的水生形成联动,圆慎和羊归宁则亲自拖住水生,远处佐晓辅佐担任射手的队长,远程提供火力增援。
季梵真不敢丝毫大意,因为备战时羊归宁就叮嘱过,千万千万要小心水生的剑。
星罗府人,战法由心,难以捉摸。
圆慎用“虎牙”催动出红莲之虎、羊归宁也召出了自己的宝具“行军盘”、季梵真武神附体,手持关刀直冲水生。水生手中剑一挑,整个人突然出现了重影,两个水生从他身体里走了出来,以一化三,各自应对一名敌人,这让原本佯攻而重点在他身后众人的季梵真严重受阻。最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水生的分身之术竟然让她也好羊归宁也好都无法判断是真是假,说是真,人是不可能一瞬间分裂出两个自己的。说是假,他们每一个都具有极强的战力。
与水生交手季梵真才体会到为什么羊归宁那么重视他。
自己的出刀挥剑,拳头,行动仿佛都被对方料敌先机,水生总是轻而易举地避开,要么就是用剑格挡,相反他的出剑十分诡异,有时候一直握在手中不发一剑,有时候又突然变作快剑穿刺,这让季梵真完全摸不着他的节奏。等她稍作喘息时发现自己已经伤痕累累,都是剑伤……莫名其妙就落在下风了,可她明明记得自己和对方是差不多势均力敌的啊?
“小心,他被两个术士加持了特殊的术式,加上星罗府的‘料敌先机’,你已经落入他的节奏了。”羊归宁在私人频道急促提醒:“你们配合我!我来封锁他的分身术式!”
羊归宁手中“行军盘”突然消失,周围的空气流动仿佛一瞬间被固定了下来,他捏了个手势,轻喝一声,周围空间里仿佛被划出无数条纵横交错的垂直线,一个个交错点在上面被点亮,水生所在处一阵光芒大盛。只听到仿佛玻璃破碎的清脆回声,对面三名水生朝后退了好几步,面色一凛,其中两位都身影变得极淡。
“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