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去奉天。”这两天秦氏连一哭二闹三上吊都闹出来了,秦大千一改以往的纵容,铁了心要把秦宇赶到奉天去。
秦氏微微有些错鄂。
“宇儿,你也不要以为爹把你看成个负担,你虽然胡闹了些,终究是我的儿子,盖州你是真呆不下去了,去奉天那边先呆一阵子,以后等盖州的风波平息了,我再想办法把你接回来吧。”秦大千叹了口气,虎毒不食子,终究是亲骨肉。
“娘,儿子走了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别和父亲置气,他也是为我好。”秦宇劝了一句。
“好好,娘都听你的。”秦氏眼角又有些湿润,这个儿子纵然有百般不是,但对她这个娘那是没得说。
“儿子,这是娘这些年攒下的一些私房钱,你爹不知道,你去奉天那边不要渴着了,不要饿着了,想吃什么就买什么,要是不够,娘再找你爹要,别看他整天冷着张脸,实际上也是心疼你的。在奉天那边你老实点,奉天不比盖州,那里大官多,出了事你爹也保不了你,千万记得。”临行前秦氏拉着秦宇的手细细碎碎地交待,塞给了秦宇一包金叶子,银两,还有银票。
“娘,你放心,到了奉天,我绝不惹事,今后一心求正,做出一番事业来。”秦宇提着秦氏的包裹,十分压手。
“二少爷,听说你这次去奉天是要当官来着。”
张顺打小就是秦家收养的下人,后来成了秦宇的小跟班,整天跟秦宇瞎混,其中有不少坏主意都是他出的,长着一副机灵样,不过秦宇虽然一肚子坏水,对自己人着实不错,使得这张顺十分忠心,听说那被jian*污的陈心怡哥哥冲进来时,张顺还扑在秦宇身上挡了几棒。
“那是,不过我父亲也贫地小气,才给我捐了一个小小的哨长,这芝麻粒大的小官让我去做,那是屈才。”秦宇放着大话道。
“那是,以少爷你的英明机智,做一路统领都是足够的。”张顺拍着马屁道。
“秦恶少走啦,秦恶少走啦!”
盖州不少人燃放着鞭炮,张灯结彩。
秦宇抹着冷汗和张顺两人骑马跑了一段,望向身后盖州县城的一片喜庆,秦宇心里不由想道,这副身体以前的主人得丧尽天良到何种程度啊。
秦宇前世坐的都是宝马,可不是跨下的这种活马。坐在马鞍上怎么坐怎么别扭,骑马到奉天城的时候,感觉整个人的骨头都要被颠散了架似的。
奉天城果然不愧为东北第一城,远不是盖州那个小县城能比的。单是城里的人来人往,豪华马车川流不息,还有不少穿着和服的ri本人,当然这些很普通,盖州也能见到不少。金发碧眼的洋人,前世也见了不少。
在奉天福临客栈租了两个房间,一个月加在一起也才二两一钱银子,当然,吃喝另外算钱。
打开包的时候看了一下,秦宇才知道自己这个母亲还真是把他当成心头肉,这么多金叶子,银锭,还有银票加在一起,竟然有五千多两。看来之前这个秦宇这么混账,跟秦氏的纵容也是离不开的。
第二天十点多,秦宇买了只锦盒,里面放了一百两银的银票。来到马富贵家。马富贵是奉天巡防营风字营管带,秦宇的顶头上司。
“小侄秦宇,见过管带大人。”秦宇恭敬地道。
“嗯,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你父亲是盖州有名的士绅,听闻你年少有为,守节懂礼,颇有乃父风范啊。”马富贵未等秦宇多说,只是客气了一句,便将锦盒接了过来,还打开看了一眼,一百两的银票,比下面那些苦哈哈孝敬的钱多多了。看完之后,马富贵更加满意了。
尼玛,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秦宇也知道自己这个哨长是父亲捐出来的,不过眼前的这个马富贵也太不知道收敛了一些吧。
“马大人过奖了,小侄年纪尚且,初入行伍,未必镇得住那些老油子,对军中一些事务也不太了解,今后还望马大人多多提携。”秦宇道明来意。
“嗯,二哨那里面是有两个刺头,不过不打紧,万事有我罩着,谁要是敢找你的碴,老子剥了他的皮。”在自个儿这一亩三分地上,马富贵有着绝对的权威。再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马富贵必须要营造出一个好的口碑,否则今后还有谁会来给他送好处?
“那便多谢马大人了。”秦宇舒心一笑,有马富贵这句话,今后在军中也能省却不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