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这把刀是我杀猪的,其他人很少用这种。”张大胖一脸震惊道。
羽洛露出了一丝笑容,另一名捕快立即上前,从条案上端起了凶器,来到了张大胖的身前。
“那你在好好辨认一下,这把刀是不是你的。”羽洛的声音传来。
张大胖左手接过弯刀,拿在手上认真地观察,很快他又露出了疑惑,怎么又是一把他的刀。
而且从这些血迹来看,就像刚刚杀猪后不久,血液还沾在刀身之上,甚至连刀柄也被沾染。
“大人,这把刀从外型来看,的确与草民的刀相同,但是草民只丢失一把刀,所以这把刀并不属于草民。”
羽洛顿时冷笑一声:“那你也不用怀疑了,这把刀就是你的刀,第一把刀是从你肉铺中取的。”
“而且从你拿刀的姿势,可看出你惯用左手,你自己都承认是你的刀,还不给本官从实招来。”
“大人,冤枉啊,小人只是杀猪的,不知到底所犯何事,求大人明察啊。”张大胖不断叩首。
“既然你说你冤枉,那么你来说说,为何在凶案的现场,会留下你的杀猪刀,而且还有左手印。”
“啊……大人你说凶案现场,可小人不与人结仇,更不可能去杀人啊。”张大胖赶紧辩解。
“那我问你,王子濯你可认识?”
“认识。”
“他已经被人杀了,一刀割破喉管,流干血液而亡,就在现场的凶器,就是你的那把杀猪刀。”
“啊……这……这怎么可能,我们昨日还相约喝酒,只是他好像有事,昨晚并没有前来赴会。”
“哼,他被人一刀割破喉管,显然凶手是惯犯,知道这一刀下去必死,而且凶器上有个左手印,你现在还有何话说。”
“大人,草民绝对是冤枉的,我们昨晚一直在饮酒,根本没有时间杀人。”张大胖磕头如捣蒜。
“哦,我还没说他何时死,你怎么知道他昨晚被杀的。”羽洛继续追问。
“大人,我昨天下午还见过他,他昨晚又没有陪我们饮酒,所以我想他是昨晚被杀的。”张大胖小心解释道。
“好,那我问你,你昨晚与李二狗,吴老三一同饮酒可有此事?”
“有。”
“那么你们在饮酒的途中,可有谁独自离开过酒桌。”
“有,我们三人都有过,我们三人曾先后离开,大约都有一刻钟。”
“那酒肆距离李二狗家,大致要花多久的时间。”
“步行需要一刻钟,骑马只需要三分一的时间。”
“那按照你的说法,你们三人都有时间犯案。”
“大人,我只是出去小解,并没有做杀人的事。”
羽洛微微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好好想一想,看看是否有遗漏之处,明日我再继续审问你。”
“来人,把张大胖压入大牢,把吴老三带上来。”
吴老三跪在大堂之中,而此刻他身上的衣袍,正是一件黄色的长袍,与死者手中颜色相同。
在吴老三衣襟下摆处,刚好出现了一个缺口,崔开拿起了那缕丝绸,去与吴老三进行比对。
果然,碎片与缺口重合,王子濯手中的丝绸,正是这吴老三身上的,这一下应该没错了吧。
啪!
羽洛拿起了惊堂木,重重地拍在公案之上,一道巨大的声响传来,使得吴老三身躯一抖。
“大胆吴老三,你为何杀死王子濯,还不快从实招来。”
“啊……大……大人,王……王子濯死了,不,冤……冤枉啊,还请大人明察啊。”
羽洛猛地一拍惊堂木,声音也变得越发冷冽:“那你衣服上这个缺口,出现在死者的手心中,这一点你怎么解释。”
“这……这个草民实在不知,王子濯乃是我好友,我怎么可能会杀他。”吴老三面色苍白。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交代出你杀人的过程,我还可以从轻判罚。”羽洛面色平静道。
吴老三压下心中恐惧,稍微整理自己的语言:“草民想请问大人,王子濯是何时何处被杀。”
“王子濯是昨夜被杀,死在李二狗的家中。”羽洛最终选择回答。
“大人,草民昨夜与张大胖李二狗喝了一夜的酒,根本没有机会去杀人。”吴老三迫不及待道。
“是吗,我听说你们喝酒的中途,出去小解半刻钟,小解需要这么长时间?而且我早已命捕快探查,半刻钟的时间,完全能从酒肆赶到李二狗家,杀死人后回到酒肆。”
“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昨夜确实出去小解,只是当时喝多了,我躲在暗处呕吐,若是大人不愿相信,我可以找到呕吐物。”
羽洛额头的青筋狂跳:“你怎么证明呕吐物,确实是你吐出来的,而不是其他喝酒的客人。”
“我……”吴老三张口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