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的小亭子里,曾婉儿和翁纪恭相对而坐,越知南就坐在两人中间,像尊大佛,坐如钟稳如松。
因此,两个成年人之间的聊天就变得很拘谨、严肃。
就聊聊故乡的好吃的啊、好玩的啊,反正无聊得不行。
越知南一直忍着笑,看两人最后实在没什么可聊的了,就突然喊了声:“娘,今晚我们吃鸡公吧?我要吃超大的鸡公!”
翁纪恭脸上一直维持的温和笑容立马就僵住了,不断安慰自己:小孩子,小孩子,无心之失!胡言乱语!
曾婉儿也是知道这个外号的来历的,脸上挂着干笑:“知南乖,那是烧鸡!回家娘就给你买烧鸡吃!”
“不,我要吃鸡公!厨房的菜妈妈说了,她家有瘟鸡公,可好吃嘞!”
小姑娘一脸天真无邪,翁纪恭脸上的表情是一点点裂开了。
曾婉儿不敢待下去了,生怕自己宝贝女儿再说出什么童言无忌的话,赶忙拉着越知南桃之夭夭。
翁纪恭目送着母女俩远去的背影,后槽牙磨得咔咔响。
“这小崽子哪听来的,菜妈妈?哼!一听就是胡编乱造!”
越知南是被曾婉儿拖上车的,刚坐稳,对方就质问她:“说,谁给你说的这名字!”
越知南瘪着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真的是菜妈妈说的……”
“胡说!你娘我掌管整个王府,那厨房有没有姓菜的我还不知道?!”
曾婉儿一眼就瞧出了自己女儿撒谎,不过越知南嘴硬,她是如何也撬不开的。
“那娘若是不信我,你去查吧!我才五岁,若是没听人说过,我怎么知道这个词!”
曾婉儿一想也是,自己五岁的时候只会过家家玩泥巴,她女儿还能是是神童?
不可能!基因摆在那呢!
“那我就姑且信你吧,不过下次你若是见到刚才那个叔叔,可别再说鸡公两个字了!听到没!”
越知南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为什么啊?那个叔叔讨厌吃鸡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