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玉石,原来正是田裕民送给漆秘书长的那块,不知怎么,居然跑到了父亲手里,田裕民知道再也瞒不过去了,只得把钼矿的事,向父亲说了,他从如何发现钼矿,如何处理后期开采的事,一古脑儿的原原本本的,向父亲作了交代.
古德贵静静听着,仿佛在听一部传奇故事,得知田裕民处理事情,如此胆大心细,现在钼矿的运作,都是田伯光在运作,各项手续也都齐备,他欣慰地想,儿子真是长大了,不过,有些事情,做父亲的他,还真得明确告诉裕民,否则,儿子什么时候摔跤还都不知道.
于是,他谆谆教育道,在体制里,你现在也是一个科长了,一言一行,都要合乎规矩和章法,万不可鲁莽行事,像你那两次打架事件,本来可以避免,你没考虑到怎么妥善处理,枉逞匹夫之勇,结果弄得一团糟,险些将自己搭了进去,知情的,说你是打抱不平,见义勇为,不知情的,还以为你素质低下.
在官场里混,走得远才是王道,要想走得远,就要把自己炼成金钢不坏之身,只有"拒金钱,远女色."才能无欲无求,长立于天地之间.
说到这儿,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道:比如你,才提上科长,就送玉石感谢老漆,还好老漆这人厚道,找个理由将这东西送到了我手上,我上个星期原本不收,听说是你送给他的,赶紧收了下来,你这玉石如果在他手上,若他是个心怀不轨之人,你会处处让人拿捏在手中……
说完,他生气地将那块和田玉,扔给田裕民,说道:"你好好收着.别以为有了钱,就什么都能买,处处显摆."
田裕民细细思之,果然是这么个道理.
古德贵观察田裕民的神色,估计他是听进去了,继续说道:你身份特殊,注意保密,若不甚泄露了,总会有些蝇营狗苟之辈会想尽心思接近你,以后,还要和你重申一点:千万不要打我的牌号去找人办事,即使是公事,也不行,既然是公事,按照组织程序办理,该怎样就怎样,上次,你找你古叔办泉山的事,我就很恼火,也狠狠地批评了他,以后,类似的事情,你不要再找他,找他也没用,是我说的……
长这么大,田裕民还从来没听到父亲说过这么多的话,由于母亲的事,田裕民对父亲一直心存芥蒂,如今,父亲推心置腹的一席话,让田裕民深兴感受到了父亲的拳拳父爱.
于是,他站起来,给父亲的茶杯续水,田裕民此时观察父亲,神情慈祥了很多,这时候,田裕民感觉到,坐在自己面前的,已经不是一个领导七千多万人民的省长,而是一个和霭的父亲.
古德贵喝了一口水,问道:"菲菲那丫头,你打算怎么处理?"
田裕民诧异地盯着父亲,他不知道父亲怎么能知道那么多,古德贵自然知道田裕民诧异什么,他继续说道:"菲菲和你处得怎样了,若是合适的话,你们年底就把喜事办了,菲菲在你那儿不合适,这样,你回去通知她到地质研究所报到上班,她学的地矿专业,对口."
田裕民原来也觉得甄菲菲在一个单位上班,似有不妥,可也实在没办法,他只当是权宜之计,现在父亲这样安排,他感觉甚为妥当,当即答应回去后,马上就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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