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邹爷把事情前前后后说完,冷七就愣住了,他也着实没有想到,原本以为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竟然还能听到刘元青的事儿?
再想想来之前,杜大爷说要带自己师父去找一个医字脉的人,合着自己还有这么一号子师伯,老头子的嘴挺紧啊!
反倒是马子一旁心事重重的样子,问老邹爷:“爷,这山里当真有妖坟?那群阴阳师破开那坟又有什么好处?值得把命也搭上吗?”
“这我哪知道,那种事儿,也不会告诉我!海生在这住的时候,我只偶尔听他多嘴说过一两次,说那群阴阳师似乎一直在找什么东西,听说找到了,咱们这片土地,就由他们做主了,除了那万妖坟,还有个叫什么金刚墓的,我也不懂!你们几个小子都是京城的,要真想打听,去问他爷爷!”
老邹爷指着黄标,眼皮子耸拉着,看样子,身子还得调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黄标却乐了:“老爷子,您要没记错,嘿,那刘元青的徒弟可就在您眼跟儿前,您不知道吧?您村子里那些人挖出的宝贝笔杆子,好巧不巧就被这哥俩给买了,也同样闹出了人命,要不这哥俩好端端怎么会大老远陪我跑这来了!”
一句话,却让老邹爷面上倏然一惊,眯着眼把冷七上上下下来回打量了好几遍,最后连连摇头:“我不该多嘴说这么一句!你师父那可是活神仙一般的人物,连他都不曾给你们讲过,我这张嘴怕是要造了孽了!”
说罢,老邹爷只说累了,任凭冷七他们再怎么问,一个字儿也不说了。
老邹爷不是没有自己的顾虑,兴许年纪大了的缘故,他总觉得这事儿蹊跷,要说哪里奇怪,怪就怪在一个巧字儿!
连老邹爷都觉得蹊跷了,更何况冷七和马子。
老邹爷的病根儿既然也找到了,几个人在老邹爷家里吃过饭,也就回了另外一个院子,不敢打扰老邹爷休息,邹沐一个人无聊,跟黄标又格外的亲近,也就跟着去了。
院子里,冷七和马子坐在台阶上,谁都没说话,黄标和邹沐则在院子里忙着堆雪人,互相往对方脖子里塞雪球,闹腾的厉害。
冷七点了根烟,咧着嘴笑:“合着死活咱们都得跑这一趟!”
马子猛的抬起头:“你也感觉到了?”
“我又不傻,哪儿就那么凑巧?话说回来,马子,你为什么当初执意要买那杆笔?”
冷七有些疑惑的看向马子。
而马子却揉着脸,面上有些痛苦,似乎在拼命的想要记起什么:“不知道,老七,我甚至记不起当时脑子里在想什么!”
“算了,随口一问,你也甭想了,我就是好奇!总觉得有些事儿没想明白!”
冷七拍了拍马子的肩膀,没怎么在意。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即使我不买下那支笔,黄标还是要来的,他要是在这儿出了什么幺蛾子事儿,黄老爷子会罢休?
谁能想到,黄老爷子跟家里那俩老家伙还有这么一段渊源?弄不好还会把老家伙们牵扯进来,老家伙们掺和进来,我们终究不还是要跑上一趟?
说白了,就像那三叉胡同,无论你走哪条道儿,到最后就那一个出口,中间无非多绕了些路而已!”
马子看着被邹沐按在地上用雪埋起来的黄标,眉头皱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