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在夙倾妆看不到的地方对身边的小厮打眼色,企图在自己闺女找到她婚书之前把婚书从他房间里整出去。
夙倾妆看都不看他一眼便往他的房间走。
“你们不用跟着我了,我知道放在哪。”
“!!!”
于是,夙家主便看到自己闺女,跟进自己房间一样,一下子就找出了他房间里修建的暗室。
甚至,连钥匙他闺女都知道被他放在了床底!
“……闺,闺女,你咋知道爹把你婚书藏这的?”
夙倾妆道:“是爹你自己告诉我的。”
“???”
打开箱子,夙倾妆看着她父亲这辈子攒的积蓄鼻头突然就酸了。
上一世,她爹怕她嫁到白家受委屈,拿出一半的积蓄当她的嫁妆,而另一半,是她爹被莫名扣上叛国的罪名后,她爹怕她没了爹白承之负了她,让她拿着以后找个好人家。
她记得当时她还嘲讽她爹是个叛国贼,嘲笑他担心不该发生的事,该担心担心自己的后事,然后她一转身就把钱给了白承之……
轰!
夙倾妆对着她爹跪了下去,内心再也受不住良心的谴责。
嘶哑着声音,如鲠在喉,字字都带着悔意和自责。
“恕女儿当年愚钝,如今才参透爹当年的教诲。”
当年,她爹告诉她,求人不如求己,帮人不如帮己,她不听,她就是认为白承之会对她好一辈子,可事实证明她错了,并且错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