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秦天黑袍飘决白发胜雪，身形快若闪电，好似一道鬼魅穿行人群中，所过之皆是惨叫连连，随后是一条生命的收割。
对他来说，人群的四处逃遁根本没用，相反的还会加速他们的死亡时间。
若是全部聚拢的话，秦天或许会花费些许时间去寻找漏洞从而再次击杀；但很显然他们没有，而是四处逃遁分散了，这样一来只会给秦天造成机会从而加速自己的死亡时间罢了。
许是因为死在秦天手上的修士数目太多，以至于秦天的长发都被那些血迹给染成红色了。
“滴答滴答。”
鲜血顺着秦天的长发流下，看上去极为狰狞可怖好似一尊地狱来的魔鬼。
这般模样，倒也配得上魔鬼之名了。
“鸭子，先不说这个，为何我刚才会进入到一个奇妙的状态呢？”
再一拳轰碎一名生灵境弟子脑袋后，秦天疑惑着问道。
他所说的奇妙状态自然是指一开始交战时，令他感知不到世界外界的状态，那状态令他很奇妙，但又说不上来。
不过有一点他敢肯定，那就是对自己并没有坏处。
“嘎嘎嘎，向前走你说这个啊，其实怎么说呢，你还记得乃是怎么晋入假道天的吧？”
鸭霸将那名弟子劫掠一空后，随口答到。
秦天也没有多想，身形依旧穿梭在人群中，低头沉吟道：“当初我是因为想要晋入道天境，但是却是引来了天地意志的不满，这才发生了我与天斗的时候，即便如此，我依旧败了，所以才是假道天。”
秦天想了想，还是如实回到。
鸭霸点头：“的确，但是小秦子你莫要忘了，你是二次梦境突破的生灵境，又是在你父亲为你创造的幻境中，突然道天境，你想想看，你父亲会如此同意你晋入道天境么？既然幻境是他的，你觉得可能么？”
脑海中，鸭霸一脸的高深莫测。
到了这里，秦天这才恍然旋即道：“照你这么说的话，我在幻境中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突破道天境的，只能是假道天，而阻止我突破的那股天地意志其实是父亲？
那如此说来，我的修为这些都是父亲一直在暗中指引我的？甚至到了最后，古灯也就是煞尊前辈和天地意志的对抗，实则是煞尊与父亲的第一次交锋？”
越说，秦天心中越是震惊，如果他所言非虚的话，那也就意味着秦天的一切都被他的父亲掌握着，就连修为何时突破都被掌握着，煞尊其实在暗中与秦林海也交锋了数次，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聪明！”
鸭霸由衷赞叹，它发现秦天的脑子的确很好使，一点就通。
秦天沉默了，在鸭霸的解释下沉默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命运其实一只被人掌控着，他根本改变不了分毫，能做的只有接受。
“我到底算什么？父亲、煞尊和星空棺椁，以及最神秘的魔域珠。”
他心中只觉一阵悲哀之意袭遍全身，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命运都没办法掌控，那么又能算什么？
就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如此对他，这事件究竟还有几多真假的轮回？
鸭霸洞悉了秦天的内心所想，似是觉得缺少了什么，鸭霸接着道：“其实，小秦子，关于煞尊和你父亲以及那个星空棺椁上跛脚青年的博弈，我知道的不是很多，
但是有一点敢肯定，那就是他们对你绝对没有恶意。”
鸭霸还是说出了它的想法，别看它平时一副贪财好色，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其实在它心里，它比任何人都在意秦天。
它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在意秦天，或许这就是缘分也说不定，但是它知道秦天一路走来极为不易，虽然没有经历什么大灾大难，也没有什么曲奇折幅。
但是秦天心中的孤单又有几人能懂？生身父亲拿他做了博弈，与其说秦天一直在修行路上走下去，倒不如说秦天为了寻找真相，而努力着，哪怕是一次次地被这些大能送去时光的彼岸，哪怕是功法尽失，秦天也不在意，他唯一在意的就是什么时候可以知道真相。
修炼至今，秦天缺少的就是真相，缺少的就是探寻于心中的那份疑惑。
“快了，小秦子，我鸭霸不怕天，不畏地，唯一怕的就是你不见了，我不想我的记忆中丢失了你。”
鸭霸内心暗自发誓。
“我知，鸭子你不必说，我懂。”
秦天摇了摇头，自嘲一笑，旋即目中射出一抹厉芒，直取不断逃遁的一众生灵境而去。
不知为何，看着秦天此刻的样子，鸭霸只感觉到一阵心疼，它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强颜欢笑，恢复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嘎嘎嘎，小秦子，加油哇，本大鸭能不能发财就靠你啦，吼吼吼。”
“啊，是魔鬼！天呐，魔鬼来了，快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