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其木格算盘打的叮当响,但弘参和弘丰却未能如愿见到历史上的一代贤后和名臣,因为弘历直接将人转手给了阿哥所的方茹和安安后,自己还是领着特木尔去了较场,混到放学后硬拉着弘参和弘丰溜出宫找芳菲去了。
于是乎,白费了一下午唇舌的其木格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让与安安一起送敦儿和博恒回毓庆宫的芳茹很是忐忑。
等客人走后,芳茹方小心翼翼的说道:“额娘,四弟先前没说要出宫,否则,儿媳一定会劝诫他的。”芳茹郁闷啊,真不知道弘历干嘛来记挂着芳菲…
安安笑道:“他要告诉了我们还叫私自出宫嘛,弟妹,不关你的事。”
自打芳茹偷偷给弘历银票后,虽然弘历没收,但情却是领了的,在责怪完弘暄大嘴巴后,叹气道,“我那么捉弄嫂子,嫂子还拿她私房钱给我,让我脸朝哪儿放啊?”
觉得羞愧的弘历隔天一早见了给其木格请安的芳茹后便红着脸躲得远远的,觉得不好意思啊,但如果一直那么躲着,那就不是弘历了,也就经过了一上午的思想斗争,当天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弘历就找了个机会悄悄对芳茹道:“嫂子,那个,以前我错了,以后我真不会再捉弄你了。”
在芳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之际,弘历又道:“我先认识的芳菲,所以心就偏向她一些,那个,她确实也被你家的奴才欺负了,不过,我该找你府上的奴才出气的,不该冲着你来,嫂子,那个,反正对不住了…”
弘历说完便顶着个大红脸飞快的跑了。
当天下午放学的时候,弘参和弘丰才知道这事,弘参摇摇头,很是遗憾道:“你就这么被收买了啊?”
弘丰也嗤笑道:“你就丢人吧,为那点银子就折腰了,别对外说是我弟弟。”
弘历眼睛瞪得溜圆,“我这叫投桃报李!嫂子都以德报怨了,我还欺负她,算什么英雄啊!”
弘参打趣道:“嫂子又不是头次讨好你,怎么以前你没这心得体会啊?”
弘历道:“除了你们,就嫂子塞钱给我了,上书房里耍得好的,没一个人问我,更可气的是弘暹,第二天还跑来向我借钱…”
弘丰笑道,“他们一直就朝你借钱的,哪有银子给你…”
弘历气呼呼道:“总该问我一声吧?连句话都没有,相比起来,嫂子比他们好多了,既然如此,我对外人都笑嘻嘻的,干嘛还老和嫂子置气…”
弘参想了想,道:“你就不怕嫂子有其他心思?”
弘历道:“她真有什么心思的时候我再欺负她不就得了,到那时候,我怎么欺负她我都在理,就是额娘追着我打,我都能跑得理直气壮的!”
弘参和弘丰将弘历的这番话给弘暄和安安说了,打那以后,虽然弘暄还是老样子,但安安在与芳茹的交往中倒开始试着去接纳这个外人。
因此,此时此刻,安安便帮着芳茹说话了,因弘历被罚才过去没多久,所以其木格还不大清楚安安对芳茹的态度有了转变,乍听得安安如此说,其木格诧异了片刻后,旋即开心起来,看来家庭和睦指日可待啊,当下心情大好,等晚上三胞胎回来时,也没训人,只是叫他们赶紧去做功课,别明天被老师罚,让本以为会挨批的三胞胎很是开心不已,一个个嘴里全哼着歌…
吃完晚饭后,老十跑去前院看公文了,其木格便走到安安屋里,笑嘻嘻的问道:“安安,今儿和芳茹都说了些什么啊,你可是从早上就去了阿哥所呢。”
安安笑道:“额娘,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呢,你恐怕要失望了…”
其木格楞了楞,奇怪道:“怎么?你和芳茹处得不愉快?”
安安摇头道:“还行吧,不过,只是没法深交。”
其木格道:“为什么?”
安安笑道:“不为什么啊,没法深交就是没法深交,气场不对啊,额娘不也就和八婶、九婶能说得上话嘛…”
其木格叹了口气,“我还以为…”
安安乐道:“额娘,我和弟妹会好好相处的,你就放宽心吧,但是别的呢,你也就别奢望了…”
其木格稍微遗憾了那么一会儿,也就释然了,这交朋友也得讲缘分,没法强求,便道:“弘暄那儿怎么样?”
安安道:“弟弟心里有些烦,这段日子一有空就去白塔寺找人喇嘛禅道…”
其木格又重重的叹了口气,心里再次将康熙埋怨了一遍,瞧这鸳鸯谱点的,害了人家姑娘不说,让弘暄也过得憋屈,为了以免安安重蹈覆辙,其木格便问道:“安安,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好好给额娘说说,要开朗的还是内向的?聪明的还是老实的?要高的还是矮的?要才高八斗的还是会识字就行…”
安安红了脸,道:“额娘,我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