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存仁与吴铭轼被敌人逼迫退入豪华房屋内后环视周围,只见房屋内散落着更多的尸骸,很是恐怖,极为不吉利。
此时正是午时,距离天黑还有约四个时辰,二人苦笑着面面相觑。
真的能支撑到夜幕降临吗?就算夜幕来临,有四个时辰的时间,敌人足以在外层层设防,如此状态下,还能冲得出去吗?
就算侥幸能冲出去,在这戈壁荒漠之中,没有坐骑、没有给养、更没有向导,只依靠步行,在敌人的骑兵追杀之下还能走出去吗?
二人心想难道今天真的要命绝于此地吗?
阴存仁怕死,吴铭轼也怕死,但求生的本能促使他们不坚持到最后,不甘心。
所谓困兽犹斗,阴存仁与吴铭轼打定主意,就算要死,临死之前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而就在此时,吴铭轼感到自己的裤腿湿了,隐隐感觉到一丝凉意。
不会吧,这样怂?怂到尿裤子。
吴铭轼感到意外,脸色微红,有点不好意思地低头查看。
阴存仁见吴铭轼低头,目光也被吸引了过来。
吴铭轼低头一看,是拴在腰间的水袋,被一支弩箭来了个对穿,水还在流,水袋中的水已所剩无几。
看来并不是自己怂到尿了。就算怂到尿了又当如何?毕竟吴铭轼只是未成年的弱冠少年,这也是他有记忆以来短短的时日里第一次面对死亡的召唤。
残存的这一点点的水显然也不能用了,谁知道敌人射来的箭是否有毒。
阴存仁看了看自己,还好,自己的水袋还在,二人就只剩这最后的一袋水了。
此时屋外传来耶律军头领的劝降声音。
投降?留全尸?
人都死了,留不留全尸,有分别吗?
阴存仁与吴铭轼相对苦笑笑,也懒得去搭理,二人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二人忙着全力将屋内能搬动的家俱、或较重的物件移动到房屋的门前,准备着最后的决战,本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屋内阴存仁与吴铭轼做着拼命的准备,而屋外的耶律军头领等了好一阵子,见屋内毫无反应,知道劝降是不成了。他举手示意,进攻。
耶律军的众人分别行动了起来。
阴存仁与吴铭轼期待着敌人冲进来,作最后的拼命,可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耶律军也不是傻子,能用最小的伤亡,或零伤亡进行攻击,何苦要逞一时英雄。
几名武功高强的敌人举着盾牌,抱着干柴上来了。
阴存仁与吴铭轼郁闷至极,刚才所做的一切,全成了无用功,而且木制家俱是易燃之物,反而帮了倒忙。
面对冲上来的敌人,阴存仁与吴铭轼不能冲出去接战,只能在室内用内力隔空击打,面对武功高强,手持盾牌的敌人毫无用处,而且使用内功战斗极消耗体力,不能持久。
此法徒劳,不可行。
用暗器行不行呢?
当然更不可行,敌人的盾牌又不是用来装门面的。
阴存仁与吴铭轼战又不能战,逃又无处可逃,彻底傻眼了。
而此时,不仅有地面的进攻,不少敌人还上了房顶,妄图上房揭瓦,从屋顶上将火种扔进屋内。
敌人是凶残的,手段是毒辣的。
阴存仁与吴铭轼恨得牙痒痒的。
面对门前的进攻,阴存仁与吴铭轼无计可施,但面对上了屋顶的敌人,必须反击,如果不反击更为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