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花坊的主人算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他自然知道暗黑之花是怎样的名号,虽然他在当地算是数一数二的恶势力,但与暗黑之花比起来,只能算是数不上号的小喽啰而已。
醉花坊的主人知道,阴存仁当然也知道,所以四名大汉带他来醉花坊的路上磨磨蹭蹭,他当然乐意,他在等暗中之人先下手,他才好出场演戏。
一切正如他的所料
表完阴存仁这里,再表吴铭轼。
花千寻阴毒发作,吴铭轼忙不迭地进行救助,同时将马车驶入了僻静之处。
良久,花千寻终于清醒了许多,她挣扎着不想让吴铭轼为她疗伤,毕竟女儿家被一名男子解了上衣,只剩红肚兜被一男子亲手贴着自己的肌肤,多有不便。虽然只是后背,这也不行,这可是古代。
更深层次的原因是,花千寻对吴铭轼充满着怨恨,不想他为自己疗伤。
一旁的慕容霓裳忙劝道:“花姑娘别动,小心走火入魔,一但走火入魔,可是连吴哥哥也不能幸免。”
花千寻不再挣扎,她的眼中饱含着热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此时的花千寻其内心是复杂的:有怨恨、有女儿家的羞涩、有惆怅、有幸福。
花千寻吃尽了苦头,甚至为他中了逍遥散的阴毒,都未能改变吴铭轼爱他的铃儿的心意,她有怨恨吴铭轼的充足理由;
花千寻从出生到现在,还是第一次被一名男子这样肌肤相亲,她自然充满羞涩;
花千寻无论如何努力,始终得不到吴铭轼的爱,内心惆怅不已。
吴铭轼这样关心着自己,不顾一切地为自己疗伤,幸福感由然而生,特别是如此地零距离地与心爱之人肌肤相亲,并闻着成熟少男的男人气息,花行寻不由得春心一动。
花千寻的思绪万千及走神,直接导致了吴铭轼狂喷了一口鲜血。
吴铭轼并没有因此停手,依然拼着一口真气继续为花千寻疗伤。
花千寻感受到了吴铭轼因为自己心神不宁而吐血,且吴铭轼的这一口鲜血全数喷在了自己的后背之上,星星点点,殷红一片,带着吴铭轼的体温,微风中带着一丝凉气。
花千寻再也不敢走神,平心静气,配合着吴铭轼为自己疗伤。
约过了一个时辰,吴铭轼终于力竭,软软地倒下。
不知何时,阴存仁已寻到吴铭轼等三人,他也不打扰吴铭轼,只是静静地守在马车边为吴铭轼护法。
吴铭轼并没有昏迷,他只是力竭,带着歉意看着花千寻:“对不起。”
花千寻心头一热,举手想抚摸吴铭轼,但举到一半,女儿家的羞涩让她停了手,脸色潮红,低着头,也不知说什么好。
慕容霓裳在一边心急地哇哇大叫:“吴哥哥,你怎么了?”
一边护法的阴存仁忙探头进来,看了一眼道:“吴老弟脱力了,让他休息一下,就好了。”
吴铭轼想挣扎着起身为花千寻拉上脱到腰部,只剩肚兜的上衣,但他未能如愿,他闭上眼睛吩咐慕容霓裳道:“请为花姑娘披上衣服。”
阴存仁很识趣,忙缩回了脑袋。
花千寻内心又是一丝涟漪,该死的冤家,我的肌肤都让你亲近过了,何苦这样生份,就不能当成是你的妻子吗?但一转念,忙急急地拉上自己的上衣,毕竟阴存仁探了一下头,我的身体只能给吴铭轼随意看,那儿轮到你这个恶鬼一样的男人。
花千寻做梦也不曾想到,阴存仁今年在醉花坊的一番话,阴存仁声称是醉花坊主人的爹,她成了他的娘,那她与阴存仁是什么关系呢?
阴存仁带领着大家选择了一处僻静的客栈早早地投宿。
花千寻所中的逍遥散阴毒不比当初阴存仁所中之毒,阴存仁只是为吴铭轼运功疗伤时中了阴毒,而且控制及时,同时吴铭轼为阴存仁疗伤之时,他还能运功给予协助。
花千寻所中的阴毒可是几乎与吴铭轼一样深重,现如今每过一个时辰,必准时发作。吴铭轼为花千寻疗伤,花千寻隐藏着自己的武功,只以毫无武功的平常人示之。
吴铭轼自身还有阴毒不时的发作,换言之,吴铭轼需不时地运功为二人疗伤。他精力大为透支,而阴存仁再也不敢为吴铭轼输送内力,以防再次中毒。
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吴铭轼将珍贵的续命大还丹当成白菜,可劲地吃。
如此下去,绝不是个办法,必须商议一下,故而阴存仁很低调地选择了一处僻静的客栈早早地投了宿。
阴存仁原本想与吴铭轼单独商议下一步的去向,然而花千寻始终黏着他,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