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轼来到密室与阴存仁相见。
阴存仁问道:“可有对策。”显然阴存仁请吴铭轼前来是商议昨天的未决事宜,毕竟,西蜀唐门的存亡已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吴铭轼摇摇头,他昨天根本没有花一点心思去思考这个问题,他到现在还是六神无主,为了花千寻之事心乱如麻。
“为今之计,只能是请求外援。”阴存仁道。
吴铭轼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阴存仁见吴铭轼似乎不在状态,只当他在发愁,并未有其它想法,他也并不知晓昨夜吴铭轼发生了什么。
阴存仁见吴铭轼并无良策,继续说道:“为今之计,可能要辛苦吴老弟一趟,去联络李霸天与牛千总,现如今也只有他们能够有能力帮助我们。”
提到牛千总,吴铭轼深深地歉疚,他未能促成李霸天相助于牛千总,目前还真不知牛千总是何境况,只怕是凶多吉少。”
阴存仁继续分析道:“江湖人士不可靠,也无法达成对耶律军的任何威胁,而李霸天虽然是江湖人士,但他的组织一直是军事化管理,有战斗经验;牛千总本就是军队,不用多言。虽然他们可能力量不足,但组织部下对耶律军的后勤进行打击或骚扰是完成能够胜任的,也只有他们出马,才能逼迫耶律军退兵。只要能逼迫耶律军尽早退兵,才能保住西蜀唐门总坛。而等到来年,如果耶律军再次进犯之时,到那时西蜀唐门经过近一年的内部整顿及备战准备定是不会再惧怕耶律军……”
吴铭轼始终心不在焉。
阴存仁略有些不悦,问道:“吴老弟,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思?”
阴存仁的问道,终于让吴铭轼拉回思绪,他不能向阴存仁坦白昨晚之事,更无法向他问计。
虽然吴铭轼心事重重,但阴存仁所言,他也基本了解了大概,他略略沉思了一小会儿,如今,也只能是采取阴存仁的办法。
吴铭轼很是抱歉地道:“阴兄所言极是,愚弟实在是愚笨,从昨天至今,也未能想出一个适合的对策,现听阴兄一言,茅塞顿开,就依阴兄之策而为吧。
吴铭轼极力地掩饰着,顾左右而言它。他的内心还有个想法,就是正好乘此机会,去寻找花千寻的下落。
寻找到花千寻又如何?吴铭轼不知如果去面对花千寻。
此时吴铭轼恨不得花千寻杀了自己才好,这样他就能心安了。可他曾想过吗?他死了铃儿又如何交待?他对得起她吗?
阴存仁见交流到这个份上,也没有什么可以继续交谈的了,吴铭轼拱手道:“阴兄独力支撑西蜀唐门的大局,凶险异常,然而也只有您的才智才能应付。愚弟才智不及兄长万分之一,让兄长犯险,实在是非常惭愧。”
阴存仁见吴铭轼这样说,释怀了不少,劝道:“吴老弟的担子也不轻,特别是牛千总那儿,只怕是任务非常艰巨。”
吴铭轼也不敢大包大揽,的确牛千总为一方武将,如何会听一草民随意支配,何况,派吴铭轼去请救兵,并未成功。如今还不知牛千总是何境况。
吴铭轼与阴存仁二人就此分别。
吴铭轼满怀心思,未作停留,急急地去了。阴存仁此时也不便相送,以免走漏什么风声,只是心存一丝对吴铭轼心神不宁的不解,默送吴铭轼匆匆离去。
吴铭轼匆匆离去后,阴存仁也不敢浪费时间,忙召集西蜀唐门的长老、精英商议大事。
议事厅内,阴存仁端坐门主之位,却不见吴铭轼身影,大家有些诧异。
阴存仁拿出吴铭轼临走之时留下的手书向大家展示了一番,众人虽然还有些不解,然而平日阴存仁主事已是常态,吴铭轼只是忙于参研《神农详解》很少参与日常事务,众人也无太多的反对与异议,毕竟通过日常事务的处理,阴存仁已经掌控了不少忠心于自己的西蜀门弟子。
阴存仁正色道:“如今西蜀唐门刚经过江湖众人的围攻,元气尚未复元,可是,近日里又将有强敌进犯。”
众人一听阴存仁所言,多是慌乱。
阴存仁大声命令道:“抬上来。”
早有不少早有准备的弟子抬上几个大木箱,来到议事厅内。
阴存仁道:“这是西蜀唐门多年经营所存下的珠宝,现在我决定,取出其中的一半,分给西蜀唐门的所有弟子。”
阴存仁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