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云芃体力还能支撑,但坐下的战马已经是十分疲惫不堪,但战斗还要继续进行下去。
岳云芃只能继续采用避实就虚的不对称战法,一面拖延时间,一面寻找耶律熊的破绽。
这样的对决又进行了二个回合,耶律熊不干了,他气得哇哇怪叫。
耶律熊向城头的士兵给了个示意。
城头的士兵二话不说,举刀就向小玉儿砍去。
岳云芃失声叫道:“不要啊。”可是任凭他如何叫喊,刀还是砍在了小玉儿的身体上,只是没有下死手,在她的身上添了一道深深的血口,皮开肉绽之下,深可见骨。
小玉儿痛苦的惨叫声中,耶律熊变态地看着岳云芃说道:“你胆敢再这样偷奸耍滑,下一刀士兵会砍向那儿,我可掌控不了了。”
耶律民族好勇斗狠,讲究硬碰硬地死拼到底,打得过就打,打不过认输,岳云芃这样的以巧争胜,在中原人士眼中是智慧的象征,而在他们的眼中却是非常不耻的。
耶律军士兵在发出耻笑声。他们就算耶律熊不示意,多砍小玉儿一刀内心也不会有任何与心不忍,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这一刀虽然砍在小玉儿的身体上,却是痛在岳云芃的心尖。
如此境况下,岳云芃被逼到了绝路之上,要么在下一回合硬碰硬地死拼一招,要么小玉儿多挨一刀,且生死难料。
而此时,岳云芃的坐下战马也已经到了坚持不下去的地步,只怕再有一个回合,就要倒地不起了。
岳云芃向天空望了一眼,夜色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降临,城关上不知何时已经点上了篝火与火把。
岳云芃十分怜惜坐下的战马,此战马可是跟随自己东征西讨,立下战功无数,今天,也许今晚就要送命了。
岳云芃舍不得战马,但他更珍惜还在受苦的小玉儿。
岳云芃轻轻地拍了拍战马,老伙计再努一把力吧。战马似乎理解了主人的心意,昂首嘶鸣了一声。
突然岳云芃将手中的银锤飞龙直指黑暗的天空,高叫一声:“杀——”
这一声音是充满了悲凉的、绝望的,还有一丝对小玉儿的爱意,岳云芃拍马前冲了。
耶律熊眼见岳云芃终于要拼命了,兴奋不已,胜利在望了。
成败就在这一招了,因为耶律熊看到岳云芃的一声大吼的同时,口中喷出的鲜血。
虽然耶律熊胜利在望,但他一点也不会大意,他只是眼中杀机大盛,他就要一雪前耻了。
随着二人越来越近,岳云芃将手中直指天空的银锤飞龙慢慢放平,这一次他并未用身体夹持着银锤飞龙,而是用双手平端着冲向耶律熊。
二人二马越来越近,可是耶律熊感到有点不对劲。
因为二马对冲一般是错开一个马位,才能对冲过去,在接近的一瞬间双方出手对战。
可是今天岳云芃的对冲很奇怪,是正对着自己的马冲过来了。
如果继续对冲下去,岳云芃的枪长,必先刺中自己的战马。
耶律熊心想虽然这样的对冲不能伤及自己的身体,但伤到自己的战马还是很无趣,自己的战马也是跟随自己多年,出生入死,非常感情深厚,而且伤及到自己的战马,也是己方败了。
耶律熊在极力地调整着自己的战马的走位,想交错而过。
岳云芃当然也在根据耶律熊的调整,而调整着自己的战马走位,就是要硬碰硬,先伤了耶律熊的战马。
耶律熊恼怒异常地狂叫道:“给我杀了那个贱人。”
岳云芃终于在威胁之下屈服了,不再调整自己的战马走位,可是此时时机已晚。
二匹战马只让开了半个马位。
耶律军士兵的屠刀落下了,小玉儿香消玉陨。
岳云芃并没有挺枪刺向耶律熊的战马,而是略略一偏从耶律熊的战马脖子上划过,直向耶律熊的暴露的半个身位刺去。
耶律熊的战马脖子被划开一道深深的血槽,受了重伤。
耶律熊战马受伤,剧痛之下受惊而人立了起来,耶律熊手忙脚乱地在保持着自己身体的平衡。
耶律熊虽然怒极分了神,战马受伤不受控制地人立起来,而岳云芃的银锤飞龙顺着战马的脖边也刺到自己的胸前。
这一切的变故发生得实在太快、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