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怕不是…”
年迈的老太医刚才没有走，刚听到声音就扭头，看到傅乾抱起方贵妃，又看到他的反应，更看到了血迹。
也顾不得君臣礼仪，他立即跑过去查看。
这大出血，腹中的胎儿定是保不住了。他心想着。
看这情景，傅坤有些崩溃。
“芸儿！”
“芸儿你醒醒，醒醒啊！”
见这情景，这整个宫里的太监宫女都慌忙跪了下来，一个个的瑟瑟发抖。
太医方家禾是方家的旁系出来的，若论辈分，方贵妃还得喊他一声堂伯祖父。
这一室的人不敢说话。
他只好跪了下去。
“王上，恕罪，请让微臣给贵妃把脉。”
傅坤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失了态，他把方芸放在床上，请太医过去把脉。
一侧的宫女上去清理血迹。
两日前方青家禾给方芸把过脉，就是她落水那日，那日他赶来的时候，她已经醒了。看脉象，没什么大碍，就是她太瘦，身子骨太弱。
念着她是怀孕早期，药不能乱吃，他也没给开什么药，只嘱咐她不要冻着，要多吃点有营养的。
这才几天？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刚才他进来的时候听见外面的小宫女说贵妃犯疯病了，这两日不但不吃不喝，还说胡话。
他看了看方芸，发现她的精神很衰弱。
是不是？
他又慌忙跪下。
“王上，臣死罪，贵妃肚子里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料想刚才傅坤看见血迹的时候就明白了什么，只是这句话还得他来说。
自傅家推翻越氏暴政，傅坤成为新帝，已经十四年过去了。
十四年里，各地送往王宫的美人也不少，可这些年里，竟然没有一个后妃能承恩生下孩子。
刚开始的一两年没什么，后来外面的流言蜚语就多了，说什么的都有，后来不光是百姓，前朝的大臣也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