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贤那一声阴阳怪气的称呼,和一个半躬的姿势显示出他权倾朝野的势力和不可一世的张狂,作为皇上的真龙天子睥睨天下的气势又能奈何他,刘文贤这心中的得意早已写在脸上,然而他却忘记了龙就是龙,鼠就是鼠,迟早会有一天让他明白的,朱启正暗自调整了一下情绪,和颜悦色的说:
“刘公公,这莫着急从宫里赶来,想必有什么急事汇报于朕?”
“皇上?”看到劳公子与公主,刘文贤略显忧郁,朱启正支退了众仆人道:
“爱卿不必介意,皇妹和劳公子都是自己人。”现在谁不知道这劳家就是皇帝的一个有力依靠,有了劳家的支持,不仅是金银财宝的问题,连朝中一些大臣也要卖劳毅骏几分薄面啊。
刘文贤若是不忌惮劳家在背后给皇上撑腰,恐怕比这还要张狂,谁让他实权在握呢,老皇上去世后他一直掌管着东厂锦衣卫,朝中又有很多重臣唯他是命。
从一无所有到慢慢的巩固自己的权利,怕是没有哪个皇帝有他这般艰辛了。
“皇上,奴才从探子那里获知,太皇太后已经开始准备了,边关已经传来消息,说齐北王择日进京晚婚,怕是另有目的了。”刘文贤看着皇帝的脸色竟然毫无变化,难道他早有应付之计。
皇上知道太后那边会有行动,但是他也知道现下有些人已经被皇叔慢慢的收服过来,太皇太后这边倒不足惧,倒是刘文贤这边听说前不久收了一个义子,这倒是有点兆头,据刘文贤所说,是自己老了倍感寂寞找个乐子。
但是聪明如朱启正者怎莫能看不出他的野心,他在培养下一代接班人,而且据密探汇报,这明的义子只有一个,暗下来不知道有多少个,而刘文贤恐怕是要挑选一个最有力的吧。
“那以公公之所见,我们当如何去做。”擎云一边观察刘文贤脸色,一边暗骂这老狐狸,若不是她和劳家有这层关系,不知道他要怎莫样呢。
“奴才只能帮皇上提建议,不能为皇上拿主意,这个……奴才以为,当软禁太皇太后让齐北王有后顾之忧,方能牵制的了他。”
“刘公公的建议好的狠呐,若是齐北王怒了,岂不是和皇上开战了?齐北王是个孝子,软禁太皇太后他必大怒,刘公公,这天下,除了齐北王想要,还有谁想要啊?”擎云不冷不热地暗讽,这刘文贤得脸上也不见得好看。倒是皇上一个人在一边看着他们唇枪舌战,心底早已慢慢计划着。
“公主说的对,奴才想得不够周全,那以公主之见可有妙计。”刘文贤早领会过这公主的利害,但是他岂会怕一个女子。
“本公主没有什么妙计,天下事有皇兄作主,公公和本公主怕是都管不着吧。”公主就是要激怒他,来引得他露出尾巴,但是刘文贤何其聪明狡猾,怎会和她斗起来。要斗他也只会暗的。
“好了,此事回宫朕和大臣们商量一下,回宫。”
皇上似乎不甚在意齐北王回来的事情,难道他胸有成竹,刘文贤干笑了一下道:“皇上起驾回宫!”
朱启正看了公主一眼,公主会意,随皇帝回宫,劳毅骏轻笑躬送,手中攥着公主丢下的纸条,也许正要掀起宫廷风云了。
打开字条,只见清秀隽永的字迹,八个字:保护皇后,静听风声。
恋上她便注定卷入无情的宫廷之斗中,但无悔。
纤云阁内,韩静瑞依窗而望,皇帝的人马正在远去,听紫娟说那个白头发,白胡子的公公就是刘文贤。权倾朝野连皇上也要忌他,看来这个皇帝也是不好做的。
这劳府独占京城一角,虽然没有皇宫的奢华气概,但却是江南独有的秀丽婉约,韩静蕊心头有些失落,这个世界里没有人和她分享快乐,分担痛苦。她不是不坚强而是太孤独。不知道王爷还能不能回来,天啊,这是什么国际玩笑。